事后,殴恩带着夙征去浴室清理。
欧恩让夙征分开腿趴在自己怀里后,伸手打开花洒,温热的水花漫天而下,将大汗淋漓后的黏腻给带走了大半。
夙征看着男人身上被打湿而变成透明的衣裳道:「做都做完了,就把衣服给脱了吧。」
欧恩专心致志替夙征清理着后庭,道:「不急。」
匯流在地的洗澡水中参杂了几分血色,夙征这才发现殴恩大腿的裤子上,早已被鲜血染红,心疼的同时又觉得他活该。
该治疗不治疗,到处乱跑就算了还做了这么久。
他戳了戳男人的腿,「你伤口又绷开了,这次再不好好治疗,之后落下病根有你受的!」说完又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都受伤了还不知道收敛着点!」
欧恩将投靠在夙征肩膀上,低笑出声:「你一直勾引我,我哪忍得住。」
「我那是发情了!」夙征强调,他撑起自己,面对面看着男人被水珠沾满的脸庞,伸手点着他的鼻尖道:「标记完后还不知节制就算了,竟然将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你变坏了,王子殿下。」
欧恩张嘴咬住夙征的手指间,用舌尖轻轻舔了一口,眼神充满暗示地问:「王妃想怎么惩罚我?」
「就罚你……在医疗舱里头待个两天两夜,反省自己的罪过吧。」夙征脸上勾起不容反驳的笑,推开欧恩站起身,背对他开始抹沐浴乳。
殴恩从下而上看着夙征沾满痕跡的背影、臀部以及大腿根,幽暗的眼神中写满了抑制不住的狂喜。
「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他想。
夙征带笑的脸庞、开玩笑的亲暱语气,以及对自己行为的不满埋怨,再再都说明了两人之间的关係转变。
夙征不再将自己当成单纯的契约对象,而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他会开始插手自己脱不脱衣服这种小问题,会在床上照顾安慰自己不安的心情。
夙征已经完全敞开了心扉,将自己纳入他的日常生活中。
认知到这一点,殴恩那从方才开始,就一直觉得不踏实的心,终于落回地面。
他站起身抱住人,将下巴抵在夙征肩膀上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湿衣服贴在身上的触感不同于肌肤,夙征被冷不防一抱,敏感地颤了一下,他无奈地看着身后的大型黏人精,道:「你这样我怎么洗?」
欧恩将人抱得更紧,开始耍赖:「你先回答我,我就放开你。」
夙征没那么好被拿捏:「你答应去医疗舱我就告诉你。」
欧恩左右为难,考虑半天后勉为其难道:「只躺一天。」
「两天!」夙征十分坚持。
欧恩:「可是现在是重要关头,我不能缺席太久。」
夙征冷哼:「是吗?那请问您刚刚一下午,都在房间里做些什么?」
「我本来在开会的,还不是因为你传讯息……」欧恩辩解,这才想起自己当初离开会议的原因,「你为什么把传给我的讯息又收回了?你本来是要传给谁?」
夙征眼神闪躲了一下,开始装傻:「什么讯息?我没传讯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