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是外来者呢!这个世界让他靠众人的喜恶过活,也是妥妥的够了!
好在他登台以前的日子过得比较单纯,喜欢厌恶他的人都少,靠他爹对他的喜爱,毛鸡就可以正常待机了,他也能过个平安的小日子。后来等见到三皇子玄溟后,张小球便发现他与毛鸡获得超大一笔愿力,让毛鸡获得了许多功能,还给他提供了一套锻体术。张小球由此便越发觉得三皇子果然是他的男神,连愿力都是这般酷炫的。
这日晚上恰是十五,天上月亮圆得很,天空里没一丝云,一地银霜,颇为清幽透亮。天青阁这天便将所有曲目都安排在水榭的舞台上演出,兰师傅也特意与张小球排了一出更加别出心裁的鄂君绣被。
在水榭一圈挂着一排排透出橘黄色光芒的灯笼,临着的洛河里放了一只别致的小篷船,这鄂君绣被的整出场景就在那小篷船上演出。却说这水榭虽建在洛河岸,但洛河在天青阁此处恰是一道水湾,天青阁又修整一番,在洛河里填了一小块河洲,恰将水榭掩映其中,挡住河对面的视线,却也让从天青阁望过来的视觉效果更好。
这出别出心裁的鄂君绣被,自是引来不少看客,将这水榭围得水泄不通。除了初次是青衣与张小球搭戏外,后来几次都是换了人,不过冲着小青衣名号来的人如今也足够多了。
这天夜晚透亮的月光洒在洛河的水面和对面的水洲之上,别致的小篷船在河里轻轻摇啊摇,越人的歌声在河面上传得更为辽阔悠远,别有一番滋味,等到公子子皙与越人入了乌篷船,在烛光光影之下透出共被而眠的影子落幕时,群情激动的看客真是个挤个地想往前涌。
等到张小球和饰演子皙的公子从小篷船出来,往水榭一侧离开时,离得近的几个看客一时激动之下失了平衡翻过栏杆,噗通一下落了水。听得落水声,人群便有些慌了起来,再加上有些离得近的想趁机上前占点便宜,越发涌上来将张小球和那公子围在了里面。
而那饰演公子子皙的别看台上演得颇为贵气从容,一遇上这架势比张小球还怂,缩着个身子直往张小球身后躲。几番夹击之下,张小球一个不稳,噗通一声也落了水。
人群里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小青衣公子落了水!”
这一声效果堪比扩音喇叭,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夜色中之见一道着黑衣的身影瞬间也入了水,迅速游到张小球身边,却是没将张小球带到水榭边上,往对面的水洲游了过去。
众人只道是天青阁的护卫,往对面水洲而去以为也只是不想众人看到小青衣的狼狈模样,眼见再见不到后,没一会,众人便也纷纷离场了。
话说这张小球还真是旱鸭子一个,若是平常,以他的身手倒不至于如此狼狈,只是这番实在太措手不及,等回过神来时都在呛了好几口水了。好在没一会便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箍住了身子,将他带上了岸。到了岸上咳了好几下,回眼却见那人正是三皇子玄溟,张小球吃惊得嘴巴都快塞下一个鸡蛋了,话都说不利索道,“三皇子,你,你怎么会在这呢?”
夜黑风高亲一个
玄溟瞧着张小球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半晌无奈答道,“今天你要来这么出别出心裁的鄂君绣被,本王就有不好的预感,谁知你还真落到河里去了!”
张小球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就痴痴地望着三皇子傻笑。夜风习习,他浑身都湿透了,一阵一阵忍不住打冷噤,没憋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三皇子脱下自己外衣,使劲拧干了些与他披上,有些烦躁道,“先披上,等会便有人来了。”
虽然落水有些倒霉,但竟然因祸得福,披着三皇子的衣裳,张小球心里喜滋滋的,觉得自己都快要飘起来一样。哎,痴汉的幸福就辣么简单!他也只分出那么一丢丢心思给不知到哪去了的毛鸡,想着毛鸡找不着他肯定会自个先回去的,便把毛鸡丢到脑后去了,全副心神用来关注男神。
不知道是男神手下神速,还是和男神在一块的时间每分每秒过得太快,没一会便就有个侍卫划着小篷船到了水洲边,三皇子扶着张小球上了船便紧跟着跳了上来。
三皇子如今可是还在禁足之中,为掩人耳目,他与张小球两人坐在船篷之中。船篷里漆黑一片,没跟蜡烛,月光也只透出点模糊的光影。张小球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鼻间闻到的都是身边人的气息,听到的也是他的呼吸声,他只觉得自己的毛孔像无边张开一样,想要触碰到那人。
小篷船摇摇荡荡,张小球的心也摇摇荡荡,脑袋一时也不禁发热道,“三皇子,你瞧这情形是不是和鄂君绣被很像?”
三皇子有些低沉的声音笑道,“哦?!那里想了?”
那声音在黑暗中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张小球忍不住胆子大道,“你瞧你也是皇子,我们也在这小篷船中,而且,而且,山有木兮木有枝就是,就是”
三皇子实在觉得张小球眼前这模样可爱极了,不得不刻意忍住了笑意道,“就是什么?那越人可是在划桨不是坐在船中哎?!”
他可是对张小球与别人演出这般暧昧的曲目心中吃味了很久,现在故意装傻恶意地逗弄着张小球。
张小球不禁有些急了,忙道,“就是,就是心悦君兮君不知啊!那些,那些不重要的细节就不要在意啦!”
三皇子实在憋不住噗地轻笑出了声,张小球听到一下就涨红了脸,又恼又羞,当然是恼自己了!在他痴汉的脑回路里,男神是从来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