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景王力气大得很,一双手臂跟铁钳似的,越挣扎他抱得越紧,丝毫挣扎也无用。张小丘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道,“方才那位是司隶校尉段永,与发妻成亲多年无子,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也就是你救的的那个小孩,不过好像身子骨不太好。”
果然张小丘听着玄溟说话便不再挣扎了,只愣愣地看着玄溟问道,“景王殿下咋知道得这么清楚?!连小孩身子骨不好都知道?!”
玄溟看了张小丘一眼,“那小孩哭得细细弱弱的模样,一眼便看出来了。”
张小丘无辜地摸了摸自己鼻子,咋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宝儿不是小包子啦,今天某冬心情好的话说不定掉落双更啦,多来评论多来收藏,某冬就会心情好啦~(≧▽≦)~啦啦啦
双更掉落
一场宫宴最后在闹剧里无疾而终,倒像本来就该有这么个结尾似的。
张小丘上了玄溟的马车,半路上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硬捱着景王盯着他的眼神,直觉浑身都有些难受。愣谁被个气场强大上过沙场见过血腥的将军紧紧盯着,这将军还一脸不爽,都不会太好吧。
张小丘心里嘀咕,要不是这人长得好看,又是好意,要不然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范。
玄溟催促车夫快点,车夫收到命令,长鞭一甩,马车都快飞起来似的,幸好景王府离皇宫很近,这地段、这时候都没啥人。
张小丘从马车上下来看到王府的门匾,不禁有些愣道,“景王殿下,你不把我送回家吗?”
玄溟面色不显道,“你浑身衣衫都湿透,最好快点洗个澡换身以上,要不然邪风入侵容易染上伤寒。”
张小丘转念一想,好像也是,皇宫离他家还有点距离,刚刚就有点感冒的前兆,他年轻底子好捱过去就没事了,若是传给球球就不好了,再加上这个样子回到家也平白让他爹为他担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咋就和这景王殿下好像忒不见外似的。
玄溟将张小丘带到了自己卧房相连的浴房,小厮早就将热水衣衫都准备好了。这浴房与玄溟的卧房就只隔着一道纱帘、一道四扇屏风,张小丘张了张嘴,瞧了瞧从屏风纱帘之后隐隐透过的热气,再瞧瞧眼前这人不动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张口道,“景王殿下,你要不要会不要回避一下?!”
早有侍女已服侍玄溟宽衣解带,换上了一身玄黑常服,他脸上带着些戏谑道,“我就在外边,隔着几道呢,看不清。”
张小丘不知为啥脸红了红,身上即使后来又多披了几件厚点的衣服,但还是冷得浑身发抖,也难得顾那些有的没的,转身几步去了浴房,在屏风后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自己的衣裳,站在木桶边的小木梯上,伸出一只脚试了试水温,正好,不想脚下有点滑,微微晃了晃身子,好不容易扶住木桶边缘稳住身子。
等到整个人浸泡到温水里,不禁舒服地长舒了口气。
这水里好像放了些中药材,水面上倒是没泡着花瓣啥的,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悠长的草药味,挺让人放松的。
张小丘不知道,这纱帘有跟没有没啥区别,那屏风却是将真个人影都映得绰绰约约,他脱衣服整个身体的轮廓,伸出脚尖试水的春光,全都透过屏风落进了玄溟眼里。
玄溟半屈着膝坐在床榻前的小桌前,对着屏风上透过的人影和声音慢慢喝酒,那眼神极深极沉得厉害。看到张小丘的身子滑了一下时,身下某个小巧的物事透过的影子还调皮地翘了翘,玄溟只觉得自己简直是放在三伏暑气里煎烤,又热又胀,这滋味对现在的他而言真是幸福的煎熬。
没一会传来张小丘欢快的歌声,玄溟也不知道是什么小调,即使没有丝竹之乐,这清平的小调让他心里也颇为松快,仿佛感染上了唱歌人那点小小但又鲜活的快乐似的。
张小丘足足泡了有半个小时,那水温也没冷下去,大概底下有炭火保温之类的。等到他仿佛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之时,才一个激灵提起神来,利落地收拾好后出来便见着玄溟一人在自饮自酌。
他大喇喇地坐在玄溟对面,那这块干布擦着自己头发,身前衣裳也未系严实,锁骨胸前半露不露的,头发上的水迹弄湿了肩颈一小块。
张小丘没啥自觉地问道,“景王殿下,我咋好像听到有小孩哭声,和我家球球还挺像的,是小世子吗?”
玄溟直直看着他未发一言,张小丘被他那幽深的眼神看着,竟觉得自己也有些面皮发烫不自在起来。
就在他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玄溟唤了声“青云”,只听外面守着的人应了声,然后只见一模样清秀的小厮抱着个小娃敲房间进来,那小娃见着张小丘,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和机灵劲,竟一下从那小厮怀里挣脱了出来,扭着小屁股、两条萝卜腿一甩一甩地便朝张小丘冲了过来,再细瞧,门外还有只黄毛球浮在半人高的空中趴在门边偷着往里面瞧,见到玄溟时“嗖”地一下缩回了身影。
这小娃不正是球球。
张小丘一把抱住冲过来的小家伙,又惊又喜,球球爬到自己爹怀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脸上还糊着一堆眼泪鼻涕,指指那小厮又指指外面,看小模样就是告状的架势。
张小丘拍着哄着,没几下就将小家伙安抚住了,又随意掀起自己衣裳要给球球擦脸上糊住的眼泪鼻涕,玄溟眉头抽了抽,赶忙从怀里抽出一条手帕递了过去。
张小丘接过帕子道了谢,给小家伙擦了眼泪鼻涕,又拍拍哄哄一番,没一会小家伙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