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二话不说,直接堵住了这人的嘴,要不然,他觉得自己真是整个人都快被他玩疯的。两人都一丝不gua,身下才经qg事也是顺畅得很,玄溟作势很猛,身下却温柔的很推了进去,又是一番攻城略地、翻云覆雨、被翻红浪,张小丘整个身子就像一叶小舟在狂风暴雨中不断飘荡一样,整个人却又像飘在云端,他紧紧地勾住玄溟的脖子,再也发不出一句调笑之语了,只是嗓子里憋不住地发出几声或高昂或低鸣的音节,直接一把火烧到玄溟心中,化作堪比100迈的动力,将两人似乎都要燃烧殆尽,比化学反应还要神奇迅速。
第二天张小丘就将司马灵儿带到天青阁去了,如今天青阁经玄溟大刀阔斧整治后,在百姓心中早已和秦楼楚馆不是一个概念了,司马灵儿跟着兰师傅做事,也无碍她名声。
张小丘也履行了他的承诺,在四楼给大理寺卿宋远留了个包间,结果还真是如毛鸡所说,每有张小丘登台的戏目,这宋大人还真是每每捧场。碍着宋大人的援手,如今每次下台卸完妆后,张小丘也去宋远包间与他说几句话。
这宋远瞧着表面还是冷冰冰的,一身的阴鸷气息在天青阁这种图乐子的地方也没消去多少,白瞎了他那副好皮囊,只是那双眼睛每每看着张小丘,还真是迷之热情啊!
时间长了,张小丘和毛鸡对宋远熟了,竟也发现其中的乐趣来。而玄溟不知道的是,自以为打发了一个潜在威胁,不想竟然还有一个更大的威胁被张小丘自己引狼入室了。
这天一如往常,张小丘从天青阁回到景王府,球球和他爹亲热一会就睡了。今日玄溟去了北军五营察看将士操练情况,北军五营在城外,要半夜才能回来。
他索性无事,跑到书房准备随便翻点书等着玄溟,平日里他还是爱看书的,只是不爱看那些经史子集,就爱看些野史奇谈。有时候还会让玄溟替他将正史里一些比传奇还传奇的故事和人物替他勾出来,有事没事他就翻出来,觉得比小说还精彩。
有时候实在瞧到喜欢的,还会给兰师傅说,然后阁里排一场。但是排戏限于场地、人力、物力、精力,两三个月才能排出一场,排出来后至少演个大半年,再往后逢个节日啥再演演以往经典的段子。
所以他喜爱的故事虽多,但真能搬上去的真不能说多。如今自玄溟将天青阁整改后,他也知晓了几分避嫌的道理,像往日那般鄂君绣被的风流故事到底演得少了,那等漆身吞炭的忠义故事倒演得多了许多,再是一些这史书上记载的有名将军的故事,也是他多钟爱的。
好在他如今在天青阁简直就是一呼百应,甭管他演啥,看客都乐意捧场,看客多了,各种口味都有,真少来点情情爱爱,多来点保家卫国、仁孝忠义的,看客也买账,关键那戏他的确是用心了的,而天青阁的戏的确也没话说。
但他喜爱的那类保家卫国、仁孝忠义的将军的故事,又不是一般的那种,他还偏爱那种惊世奇才、不走寻常路的将军。
这晚他坐在玄溟桌案前看着玄溟替他勾出来的传奇故事,突然发现桌案左上角一枚信封压在了一堆书册之中,偏偏还露出个角来,而那角一看就是粉笺之类,隐隐透出一股暗香,顿时让张小丘心念电转、莫名火起,顾不上其他,直接将那信笺抽了出来。
果不其然,那信笺带着淡淡的粉色,透出一股隐隐的熏香味道,上面漂亮清秀的小楷写着为数不多的几句话,诸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君兮不敢言之类,末了落款落了一个尹字,其上还盖了一枚精巧的印章。
这下张小丘真是一股怒火直冲脑袋顶,气得不行,将手中书册一丢,气呼呼地便回了自己房间,将自己一头蒙在了被子里。临走还没忘拿走那张隐约表达爱意的信笺。
张小丘心里门清事实是没有咋样,可他就是各种揣测各种自怨自怜各种恼怒各种气愤委屈,实际上子虚乌有的事,可已经在他脑海里九曲十八弯脑补出n种他小黄花的情节来。
那尹家小姐是谁?!为何那明显十分暧昧的信笺会出现在玄溟的书房?!要知道,玄溟的书房向来不是随便可进的,以玄溟的脾性,能出现在上面的东西也非寻常等闲之物。再一想到自玄溟凯旋回京后,这京城中仰慕景王殿下风姿的少女少男可都能绕城三圈了,即使玄溟迎娶他过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可也不代表那些人会死心啊。
张小丘也说不清楚他啥心情,理智上他知道玄溟定是对他一心一意的,可在他的书房发现这张信笺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又恼怒又委屈。他把他从后世来到这个世界孤身一人,到千里寻夫、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球球,结果等着他的是什么?!他竟然在书房里发现了别的女人给他男人写的情书!还弄得这么含蓄上档次,越发衬托得他见不得人似的。
他觉得他就是那地里没人要的小黄花,心里苦啊!
如今身材越发膨胀近似气球的毛鸡在被子上跳来跳去,爪子踩了踩张小丘的脑袋,没心没肺地毫不在意道,“差不多就得了啊!再过就崩人设了!拿出你张小丘战斗机的气势来!这尹家小姐你都不知道是谁呢,就在这自乱阵脚!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吗?!”
张小丘只觉被一口老血噎住。
懵懵登登掀开被子坐起来,一本正经求教道,“那你说咋办?!”
“你看,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阴谋的气息啊!你说这信笺咋就这么能耐进了书房,不仅进了书房,还放得那么恰到好处,好巧不巧就被你瞧见了呢?!你说得亏你不是正常人吧,若你真是这个世界带把的戏子,恁你再怎么绝色,也会生疑吧,也会自卑吧,也会自怨自怜吧,然后要么藏着掖着不敢说,要么没脑子质问景王,然后两人生隙,多么正常的走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