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玄渊表情一黯,但也只是转瞬一逝,但也很快恢复了那副欠扁的模样,“呵呵,三哥还是这样霸气!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羡慕你们。凭什么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你们都有人疼、有人捧着,而我呢,却过得比那些王公大臣的子女还不如,一直就像个跟班一样。”
“皇后向来不喜我,父皇也看不到我。如今太子被废,储君之位未定,让你和太子生隙,呵呵,我不就能作用渔翁之利了吗?!怎么着我希望也该更大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玄溟脸色黑得快滴出水了,“既然你这么急着寻死,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说着与张小丘推门出去,让身边的侍卫将四皇子押出来,外面的一派黑衣人见状挡在院门口哗啦啦一片立马抽刀,雪白一片,玄溟还未出声,只听四皇子玄渊道,“景王殿下大部人马就在外头,退下。”
那些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其中一个看着小头目的打了个手势,一派黑衣人立马飞身出了院子,转眼间不见踪影。
这下玄溟和张小丘心中的觉得的违和和怀疑越发强烈了,可瞧着四皇子模样,也完全没有想说的意思,像是把自己性命都置身事外了。
尤其到了这时候,其中的违和感再强烈不过了。玄渊压根知道他们大部队没在外面,却那般对那些黑衣人说,而那些黑衣人也是颇奇葩,一点也不留恋这个主子转眼间就都逃得无影无踪了。
但其中到底缘何,他们一时也猜不透,现在他们最关心的是找到两个小家伙就好了。
回去的时候,玄溟、张小丘带着两个小家伙坐在一辆马车上,段校尉、王能和四皇子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其他侍卫骑马跟在后面。
两个小家伙压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球球是认识四皇子的,两个小家伙一直以为就是球球四叔带他们来玩了,而且那座大房子里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太新奇了,他们从未见过那么大那么好玩的东西。
球球抱着他爹的脖子,兴奋劲还没过去,兴高采烈道,“爹爹,爹爹,我们下次还到四叔的房子来玩好不好?!”
张小丘知道收到小家伙失踪的消息后,就一直慌了神,现在好不容易松了弦,顿时觉得满心疲惫,尤其两个小家伙虽然啥事都没有,可就此折了一个皇子,怎么也惹大了去了。
他没应球球的话,有点严肃地看着球球道,“爹爹不是给你说过吗?每天要按时回家,不要随意跟着别人出去,父亲和爹爹都会担心的。”
后知后觉的球球这才发现他爹和他父亲表情都不太好,有点小害怕又有点小委屈道,“可是四叔说了,他已经派人给你们说了的,还说晚点你们会来接我们的。你们不是来接我们了吗?”
张小丘见小家伙委屈的小样子又一阵心软,想到这两个小屁孩自然也不能知道那么多,而跟在两个小家伙身边的小厮方才也没见着,况且球球没心没肺的,只当四皇子就是他四叔呢。
宝儿在一旁也有点惴惴地看着他们,明显比球球更敏感,虽然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好像事情有点大条了。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顶,没再说话。
不一会,两个小家伙在马车的颠簸中就睡着了,张小丘一手搂着一个,忍不住与玄溟道,“回去后四皇子会怎么样?”
玄溟没看他,“就玄渊所说,可被处死。”
“可其中有蹊跷。”
“再如何也不该绑架世子和旁的小孩。况且再有内情,也抵不过他的确做了这样的事实。”
张小丘不再出声,只是心里惴惴的。
原先他没找到小家伙事,只觉得急得七窍生烟,可是见到小家伙后,还见到两个小家伙玩得好好的,四皇子并没把他们怎么样,而其中明显不对劲,他便觉得四皇子不应该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只是再如何,以四皇子所言也是非同小可的,挑拨皇子关系、图谋皇位,就算是皇上,也不会轻饶了他。他自己都这么说,别人更无法说什么。
一路上气氛都有些沉闷,张小丘带着球球,段校尉将宝儿送到家,都早早睡了,玄溟连夜进宫与皇帝禀报消息。
尚阳殿内,灯火通明。皇帝一脸阴沉,玄溟和玄渊俯身跪在他跟前。玄溟将原委大概与皇帝说了,而玄渊除了没那么嚣张外,基本上也和木房子里的说辞差不离。
皇帝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一脚将四皇子踢倒在地,命人将他关到大牢内。良久长叹口气,让玄溟起身坐到跟前问道,“你怎么看?”
“此事太过蹊跷,应该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四弟的本意,和太子也无关。”
“哦?!那是谁做的?”
“儿臣无能,不知。”
皇帝冷哼一声,“就算不是四儿做的,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堂堂一个皇子,就算不是他自己意愿,做出这样的事也是他无能,起了这样的心思也是他不该。这次被绑的是球球,你希望怎么处置他?”
“全凭父皇处置。”
皇帝眼睛一眯,眼睛要刀子一样盯着他,玄溟也毫不躲让。
他不想替玄渊求情,球球是他和张小丘的孩子,谁也不能碰,就算心底并没想去伤害球球也不行,这是逆鳞。他没有开口从重处置已是考虑张小丘的心情了,让他开口从轻却是万万不能。
在过去的两年多,他未能照顾球球一分一毫,心中本就恨不得把全天下都碰到小家伙面前来,如今竟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小家伙头上,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