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没靠近,那马车上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满脸不耐烦地将她推开道:“不买、不买,都什么破烂玩意儿,我们家公子什么样的没见过,稀罕你这?!”
小姑娘有些委屈,但又不想轻易放过这么大的主顾,清脆的声音带这些央求道:“这些花都是今早新鲜采摘的,上面都带着露珠呢,公子卖几朵吧——”
前面马车里传来一有些纨绔的声音道:“马五,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养你是吃干饭的吗?——”
那男子听到,不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忙换了副嘴脸向马车里告饶道:“公子,是小的不力,小的立马将这碍眼的丫头赶走!”
说着气势汹汹回身,几步走到小姑娘跟前,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偏要在这碍眼!快滚!”
花篮摔在地上,新鲜花朵撒了满地,有栀子、黄桷、兰花、海棠、蔷薇等等,种类倒是很多,只是全都沾上了地上的灰尘,再想卖怕是卖不出去了。
小姑娘坐在地上,慌忙将花篮抱在怀里,又将那些脏了的花一朵一朵捡起来,小心放在花篮,连自己手腕、膝盖磕出血了也顾不上。
只是见这大半花都脏了,今日不知要亏多少银钱,不免小声呜呜哭起来。
这小姑娘本就瘦小稚嫩,哭得又十分可怜,围观百姓不免窃窃私语起来:“这马五不是汝阳侯府家的车夫吗?!往日只见他低头哈腰的,没想到竟有这本事!”
“啥本事?!欺负弱小的本事吗?!”
“狗仗人势的本事呗——”
“啧啧啧,只是可怜了这小姑娘,这么小就要出来做营生,做营生还要被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欺负——”
被众人指着脊梁骨骂的马五恼羞成怒,四周环顾了一圈,骂骂咧咧道:“看什么看!汝阳侯府是你们这些杂鱼惹得起的吗?!”
说着还觉得不解气,走到还坐在地上的小姑娘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往地上一掼,提起拳头就要往小姑娘脸上砸。
小姑娘哭得撕心裂肺——
众人一时都未及反应,太子和二皇子都不禁皱了皱眉,太子沉声道:“鸣剑——”
只是话还未出口,只见一道白色人影如一颗小炮弹一般,直接从马车窗口冲了出去。
众人都未瞧清是什么情形,只见不知哪冲出来的一头发雪白的少年,两拳便将人高马大的马五揍趴在地,一脚踩在他脑袋上,恶狠狠道:“你一个车夫就这么能,你主人家知道吗?!”
“快给这小姑娘道歉!赔钱!”
围观人只以为是普通两拳,只这马五知道,这少年看着清清瘦瘦、无甚力气,可出拳却极重,两拳便打得头晕目眩、鼻青脸肿,嘴里大牙更是掉了好多颗,偏这一脚也踩得极重,脑袋陷在泥里压根动弹不得,嘴里的牙齿和血是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马五趴在地上挣扎不已,嘴里呜囔呜囔叫着,也不知是求饶还是在示狠。
此时豪华马车四周的护卫全都涌上来,将白小夭包围其中。为首的一中年男子道:“你是何人?!敢对我汝阳侯府不敬!”
“来人!将他拿下!”
白小夭抬起头看了一眼,大概十来个身材魁梧的护卫,如果是前世,一个这样身形的壮汉就能百分百撂倒他,但他如今可是习得智能大师的降龙十八式全法和莲花微落步法,虽然时日不长还没机会施展,如今可不正是好拿这些冤大头练练手,看看自己深浅到底如何。
却不想围观众人在看清他的样貌后,纷纷全是倒吸一口气震惊道:“天呐!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那摘月楼的摘月公子简直给他提鞋都不配啊!”
“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公子啊?!这么好看的人,以前怎么会没听说过呢?!”
“莫非是白相白家的小公子?!听说白家的公子都生得俊逸绝尘,这样貌,非是白家公子不可了!——”
“可是白家公子我见过,不是这样啊,也没听说白家公子长这样——”
“这小公子从哪里冲出来的啊?!说不定看马车就知道是哪家公子了——”
“就那辆,看起来挺普通的,说不定从外地来的小公子呢——”
“啊,有可能——”
围观百姓还在震惊于白小夭的美貌而议论不已,这为首的管家却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看见白小夭的样貌虽然让他愣了一下,但他更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个什么样主,让他不高兴了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美色和小命比,当然是小命重要。更何况,这美色和他也没啥关系。
他招招手,对身后十来个壮汉道:“给我一起上!”
白小夭一只脚仍踩着马五没有松开的样子,他拍了拍手,早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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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的二皇子:真香——
23入宫3
23入宫3
众人一阵惊呼,只见十来个壮汉朝白小夭冲去,这场面简直就像暴雨摧花般,他们都有些不忍心看。毕竟,在他们看来,就算这小公子再好看,那也不能当武力值啊,这十来个壮汉,乱拳都能把他给撂倒。他们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完全不希望这个好看的小公子有事——
此时,马车里的二皇子道:“小家伙被围了,皇兄不出手吗?”
太子迤迤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了口,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急不缓道:“该担心的是别人——”
“另外,小夭和你不熟,不要叫得这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