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是一阵目瞪口呆,围观女子不禁都捂住了胸口、张大了嘴,他们本来便觉得救人的太子就像那风中落花一般,实在是太好看了些,没想到看清了太子怀中的少年模样,更是惊艳。
一瞬寂静后,围观人群发出极度兴奋的尖叫和欢呼声。
白小夭靠在太子怀里,不禁也觉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有点社死,但又有点心脏乱跳的兴奋和高兴。
他小声嘀咕道:“殿下不用救我,我也不会受伤的——”他的莲花微落步法也不是一般的轻功,这点程度压根不在话下。
太子将他放到地上,替他整了整衣裳,又摸了摸他的头,带着笑音道:“孤瞧你一时怕是想不起来用莲花微落步法了——倒不是怕你摔伤,只是怕你在众人面前突然吓得变成小狐狸,那可不暴露了?”
白小夭红透了脸,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想着周围这么多人,太子像是无视般又替他整理衣裳又摸他的头,他觉得自己就像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般,被太子标记了所有权。
他满是炽热地看着太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澍不耐烦打断道:“喂,你们要对视到地老天荒吗?!”
“我的好外甥,要不舅舅把你放这,自己一个人进宫,也算是成全了你们?!”
周围几个亲卫闻言不禁大笑。
白小夭更害羞了。
太子瞪了他们一眼,又迅速收了音,假装自己跟鹌鹑一般。
太子摸了摸白小夭脑袋道:“你跟着二弟一起回去,弄完后孤便来找你。”
白小夭愣愣地点了点头。
等他才到酒楼门口,白相令和二皇子、四皇子早急急下了楼来,看他无事才放了心。将他带到楼上,与酒楼赔了钱,简单收拾一番,一行人便准备回宫。
毕竟热闹看了,身份也暴露得差不多了,再在这里待着,只会惹来一堆麻烦。
酒楼掌事是个有眼力见的,本不想收这赔栏杆的钱,毕竟栏杆值不了几个钱,这些可都是个顶个的贵人,但白相令太过执着,也不得不收了。
对白相令而言,今天丢了这么大人,这点栏杆钱不让他赔了,他心里更是憋得慌。
此时,凌澍一行还没行进百米,只听前面又是一阵喧哗声。
50京城那些事7
50京城那些事7
只见一女子身着红嫁衣,头戴凤冠霞帔,直接拦住了凌澍去路,嘴里一直叫嚣着非凌澍不嫁。
这女子还不是别人,却是王家老侯爷的幼女、汝阳侯的幼妹,也就是王海的小姑。
人群里有人小声道:“听说这王家小姐从小就仰慕凌将军,但一直是妾有意、郎无情。如今凌将军虽然年纪大了,却也一直没听有娶妻的打算,没想到这王家小姐却这么生猛,竟然直接披上了红嫁衣来拦路抢亲呐!”
“不过这王家小姐生得还挺好看,家世又相当,既然如此痴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凑成一对也是美谈啊——”
“可不是,如今凌将军可都二十八了!二十八了啊!我屋里那个,这个年纪膝下孩子都打堆了!”
“那可不,再过两年都是能当爷爷的年纪了,再瞧凌将军现在,压根八字还没一撇!那怎么能成?!”
“是啊是啊,凌将军戍卫边关多年,一直守卫着我们苍玄安宁,这样的英雄怎么能到如今都孤身一人呢!”
“眼下现成的一桩美满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纷纷应和。
凌澍表情不耐烦得厉害,心道这王小姐从哪里请来的这些说客,实在是一个比一个聒噪得厉害,好像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全是他们几句话说了就算的,也不管当事人自己乐不乐意。
但这些百姓向来如此,都是凭自己朴素的感情作着没什么恶意的判断,要是为此困扰,倒是自己庸人自扰。
不过对于这始作俑者,他倒没那么客气,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道:“王小姐还是早些回去,莫要在此处惹人笑话了,要是被老侯爷知道,怕是要气吐血——”
王家小姐单字一个“橦”,闻言道:“阿橦自幼仰慕将军,幼时起便许下誓言此生非将军不嫁。将军在边关一呆多年,甚少能回京,妾身蹉跎岁月,如今无奈之下才做此举。”
王橦说得可算真诚,但凌澍压根不为所动,只觉她不过是小姑娘家的胡闹罢了。不说他对这王家小姐压根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这王家小姐压根就是心机颇深、道德绑架,和王家那几个道貌岸然、虚伪的老狐狸没差。
他冷冷道:“你仰慕我,那是你的事,我对你不感兴趣,不想娶你,这是我的事。”
“让开!本将军没功夫在这和你多费唇舌——”
说着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直接撂起了前蹄,嘶鸣一声,向宫门蹄急而去。
王橦躲闪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净的红嫁衣也沾了许多灰尘。围观百姓纷纷摇头叹息,觉得这凌将军真是好生无情,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呐——
太子和凌澍的亲卫也紧跟而上,没多久便到了宫门,下马将缰绳交给小太监,步行进宫面圣。
凌澍瞧见自家外甥一脸面无表情,和之前对那小少年的态度判若两人,不禁凑近好奇道:“那小孩是谁啊?你待他与待旁人也太不同些了吧?——”
太子冷哼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惹下的什么桃花债,都被人追到大街上了——”
凌澍摸了摸鼻子,一脸横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你什么你?!叫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