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二娃她娘又长叹了好几声,最后交待二娃,“你以后走路上都要小心呢,哎,你是没瞧着李花花他爹娘,简直一夜之间白了头。假若是你出了这档子事,简直是要了我和你爹的老命呢——”
“呸呸呸——瞧我这说的啥子,二娃肯定会一直平平安安的!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对了,今年回来记得去门前的水塘边,再拜一下水鬼,后面的河,都被填了,去不得了。”
二娃听得心里挺堵得慌,上一辈子,那时候虽说没什么计划生育,但他离开前,他爹娘都还只有他一个小孩,他就那么去了,他爹娘肯定也难受得不行。那时候他爹虽然平日对他很严厉,但实际上还是很疼爱他的,他娘就更不用说了,想到这些,二娃心里也堵得慌,他想,他这辈子定要好好听爹娘的话,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李花花她弟的意外,让他很是震惊,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身边这么近的人,因为飞来横祸死掉。难怪寿终正寝的人,办丧礼的时候,大家都要说是白喜事了,毕竟,活到那一大把年纪,自然地老死,在这世间难以预料的意外中,是多么地幸运和不容易。就像每个新生命的到来一样,每个生命的自然终结,也是一件需要庆祝和敬畏的事情。
刘二娃家附近颤西瓜,夏天里还有草莓、葡萄、甜瓜,村里生活节奏又缓慢。他爹娘每天早晨起得早,他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吃完早饭,在门口坐一会,等卖冰甜酒、冰豆沙的小三轮,上午再买碗吃,下午的时候,等着卖锅魁、包子、馒头的,中午睡个午睡,一天大概也就到了太阳落土的时候。
周围西瓜、葡萄那些东西多,左邻右舍、乡里乡亲的,这个送点,那个送点,二娃也能一天抱着吃到晚。刘二娃他爷爷奶奶六十多了,都还种着一些,大孙子回来了,日日都要送些过来,然后坐一会吃个饭。
这样的节奏,对刘二娃来说□□逸了,太舒服了,他都不想回去又每天早睡晚起的给白boss当劳心劳力的保姆。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用得着过那种苦逼兮兮的日子不。那里虽然吃得好,但睡不好,虽然挣钱,但他时刻提心吊胆啊。哎,不过为了爹娘都早日过上好日子不那么辛苦,为了能减轻爹娘的负担,刘二娃觉得自己也不得不忍辱负重了。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快,刘二娃觉得一睁眼一闭眼,还没回过神来,十天就过了,到了白boss规定的返程日期。那天早晨,刘二娃趴在自己的被子里,不肯死心地咬着被子角,心里无声地哀叹,他不想这么快就回去给白boss做牛做马啊!但一想到白boss那喜怒无常的情绪,刘二娃心里一哆嗦,也不敢有什么反抗。
哎,他又想起小时候的白灵哥哥了。那么漂亮、那么温柔的人,他怎么耍赖、撒泼都会让着他。他想着,就算一样是美人,差距也是不一般的大的啊,当然是他的白灵哥哥要好出不知多少啊。
刘二娃到京城下飞机的时候,正是下午,飞机场那么一大片水泥地,植被又少,一出飞机场就热得要命。刘二娃家里虽然夏天伏旱,雨水少,但植被多,东南风多,房子的前后门一打开,那穿堂风呼啦啦的,比空调还给力,哪像京城的夏天,简直空气就像凝滞了,一动也不动。
刘二娃有些路痴,好不容易才找到白boss派来接他的司机,司机结果直接就把他送到了公司。刘二娃反应过来时,心里叫苦,哭丧着个脸对司机师傅道,“王叔,你干嘛把我送到公司啊?不是先回到boss家么?”他还想先休息一下呢。
王叔年纪四十多了,自己也有小孩,想来还是比较喜欢二娃的,而且他跟在小少爷身边那么多年,也没见过小少爷有那么亲近过谁,自然知道刘二娃多少还是有些不一般的。王叔笑道,“这是小少爷的吩咐,小少爷大概是好久没见到你,想你了吧——”
刘二娃立马表情皲裂了!王叔,没事不要乱开玩笑好么!白boss想他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他为了防止白boss黑化,可是都把毛团留下来了。他才回来,王叔不要吓他好不好!
毛团向来不能离开他十米,可是自上次意外之后,毛团留在白boss身边时,便不受十米限制了。当然,如果白boss不在,毛团还是只能在二娃十米范围内活动。
刘二娃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不过在他看来,本来毛团和白boss都是不正常的,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去想了。当然,他自己也不太正常的这个事情,早被他淡忘得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仁堂的乌鸡白凤丸效果蛮好的,上班后感觉很累,没睡好,气血两虚,吃了后感觉精神要好些,不过月经调没调正常还得看啊——上周末,我爸妈第一次见我男朋友,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啊——我爸妈脸色都快黑出水来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28恶意
回京城那天,二娃他爹用家里的一辆破三轮,开了近五十公里,才将二娃送到市里的小机场。穿过小县城后,路边便是大片的田野和河流,看着很是轻松。
只是,二娃心情有些难过。除了离开家有些舍不得外,早上出门的时候,遇见村里的一个疯婆子,一直嘀咕着,什么要不平静了,报应啊什么的,让他心里有些膈应的慌。
在刘二娃印象里,这个疯婆子在他小时候就一直在村里晃荡了,一直会沿着河走出几里地,走过几个村子,中午时,便又会绕着河的对岸走回来,又走几里地。她无儿无女,一直住在一间茅草屋里,在村里的角落,最近的人家也离她有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