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明顿时感受到危险性挣扎起来,却被冯岱压制得只能当作情趣般更加刺激。符明冷静下来,狠狠摆开冯岱的唇,眼神冷下来,盯着冯岱道,“你疯了吗?!”
冯岱的眼中闪着些不正常的光芒,似黑暗中幽幽的灯火,带着强烈的热度,“我本来就疯了”,说着右手死劲地钳着符明,左手轻轻地抚着符明的脸,还带着些伤处顺下来的血迹,于是符明的脸上也被抹了些血色。一时间,苍白的脸上带着鲜红的血痕,在那幽幽的月光与夜色树影中,带着一种十分诡异的艳丽。
“我总算明白了,对你好、让着你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过去,你始终就不会过来。你无视,装作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既然如此,对着你的装聋作哑,我又何必苦苦深情。”“对你说什么,为你做什么,全是虚妄,只有把你变成我的,才是最大的真实。我要狠狠地占有你,只有带上最粗鲁的暴力,最煞气的血腥味,最疼痛的伤口,才能让你无法回避,才能撕开你那伪装的如水的温柔,让你最真实、最亲密地感受到我。”
符明看着冯岱有些疯了的模样,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惊惶的情绪,冯岱却像最精明的猎人一样,不放过猎物一丝一毫的脆弱与破绽,“你怕了吗?你在担心什么呢?这也不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都舍不得那分滋味呢?而且也不会让你少了块肉,又不会让你怀了孩子——”说着,冯岱一把扯下符明的裤子,将自己的狠狠地顶了进去,没有做任何扩张与润滑,一时两人都感到一阵强烈的疼痛,符明不禁皱紧了眉,冯岱却似很享受般,享受所有,所有与符明有关的一切,享受这疼痛。
冯岱拿左手抚平了符明的眉,轻轻地入怔了般地说道,“有这么难受吗?我可是只要想到是你,所有的,不管是什么,都享受得很呢——你瞧我们挨得多近,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我就在你的身体里面,你再也推不开我了!就算我离开,我还是在这,就算你想无视,却怎么也去不掉我在你身体里面留下的气味,留下的疼痛!”到后面符明再也听不清什么,倒像要疼晕过去一般,心中一片空白,对疯了般的冯岱的一丝恐惧,对冯岱的恼怒,曾经的感激,所有的,都像烟消云散般,只剩下空空如也。
次日,冯岱将晕过去的符明用甲胄裹着,抱上了马,带回了城中。众人见得两人的狼狈与冯岱的伤,还以为遇到羌人的袭击落得如此模样,也没作他想。冯岱亲自给符明收拾了一番,上了药,看着符明的伤口与苍白的脸庞,冷静下来的冯岱一时也很是茫然,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完全不是想象中得到符明后的兴奋与毫无顾忌。可是也不是悔不当初的心情,如果再重来,也许自己还会那么做。
待符明醒来时,也并没有怎么样,只是十分安静,安静地养伤。只是等身体复原差不多时,待冯岱出去巡查,留下一封书信交给范冉,自己只身回到高陵,带着两个儿子,连夜离开了北地,向陈留奔去。冯岱回城后发现时,只见信中写着,身体抱恙,不堪众望,范冉、韩卓、孔胄三人之才已足以佐君守郡。而冯岱却因那次的事,也不知如何再与符明相处,派人追上符明又有何益。
阿如与阿达听阿爸说要回老家,心里自是高兴的很,可是只见到符明一人,没有见到冯岱,很是疑惑,都无法与冯岱告别。符明软语哄道,冯叔叔还在守城,与羌人作战呢,没时间与他们告别,阿如与阿达一时只好作罢。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过时光掩埋的长安,荼靡的洛阳,回到了离开一年有余的陈留。家室虽陋,却带着一种难言的安心与熟悉,尤其在离开之后归来,那种家乡的归属与平静,好像能抚平在外所有的风霜。那种于此生根的感动,仿佛愿自己变作烟尘化在这片泥土中,这种叶落归根的感觉难以言喻。
风翕叶(一)
洛阳三月,喧闹街肆内一间小茶坊,靠窗一张小木桌上,两名穿着短衫的男子,一人面色黝黑比较矮小精瘦,另一人有些瘦高,面色有些发黄,搭着桌子靠得很近交头接耳道,“最近你可听说过那洛阳四公子没?”
另一人疑惑道,“洛阳四公子?!”
“就是那风华正茂,长得可漂亮的啦!”
“要说这诺大的洛阳城,长得漂亮的人物多了去了,又哪来的什么四公子呢?”隔壁桌一有些胖的男子连忙拉过椅子,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可听说了。话说上次在春秋坊,就是那个很别致的酒楼,那个大将军府的男宠与皇帝内侍的弟弟大打出手呢,当时恰好走进来一群人,其中两个人长得好,和那男宠、皇帝的内侍四人,顿时满堂都看呆了。平日一个美人可都难找,一下子出现了四个大美人啊!”
瘦高见这大胖子抢了自己的话头与风头,很是不满,“哟,瞧你这样,还什么男宠内侍的,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胖子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大大咧咧道,“大将军的男宠谁人不知啊,那姓秦的,就连那大将军夫人也被那男宠伺候得舒爽呢!”
矮个一把捂住胖子的嘴,四下瞧了瞧,“你说话小声点!别怕被别人听去了找到你头上!”
瘦高不屑地撇撇嘴道,“那大将军男宠叫秦宫,人家可是太仓令呢,那皇帝内侍叫张让,他弟弟叫张朔!”
胖子憨厚地笑着,“对,是叫秦宫!”满眼带着崇拜地看着瘦高,“你知道的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