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即使从小婴儿时期接触起,那些常识对他来说接触起来,也比其他小孩子困难很多!毕竟,他大脑里已经装有地球的一套常识了,再给他增加一套天差地别的,实在是太为难他的大脑了
这天,他在大阶梯教室里学习信息素课程,什么靶向标点、什么car-t细胞,学得他头昏脑涨,没挣扎超过半个小时,便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大觉了
话说回来,这学校的阶梯教室很大又宽敞,座椅还是软座,每个学生面前都会有一屏光幕,教授讲授的内容和现场作的笔记、勾画重点都会同步出现在每个学生面前的光屏上,每个学生也可以自由在自己的光屏上作笔记
当然,光屏具有隐私保护效果,其他人并不能看到,但是每个学生到底是认真学习还是睡觉或者做什么其他的小动作,在教授的光屏上都一清二楚,甚至还能放大给个特写
像陈小楼这种,所有课程教授们都弃疗了刚开始还是有负责任的教授,想让知识的光辉平等地普照在每个人身上,等到后来意识到陈小楼的确是块漂亮的榆木疙瘩后,教授们便不再白费力气了
毕竟,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们他们见多了,他们自认为执教多年,也算总结了很多对付不同类型调皮学生的经验,可是像陈小楼这种态度很好、就是学不明白的,他们真是没辙当然,态度好也只是在被教授们发现的时候,没发现的时候照样睡大觉。
反正也并不是所有学生都需要搞学术研究,当一个人形兵器大概也许并不需要太多知识
不得不说,陈小楼觉得课堂真是睡觉的好地方,那些听不懂的天书就像是催眠曲一般
但这次他睡得很不踏实,只觉得心情烦躁不安,浑身也有些难受,他还以为是桌椅睡得不舒服
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注视着他一般
好不容易捱到下了课,陈小楼连饭都没吃便回了宿舍,秦珩正在宿舍不知道在折腾什么,看到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微涩的淡淡花香味?就风花树五月间那槐花的味道——”
陈小楼:
他一脸不明就里,还有些暴躁,不耐烦道:“都快九月份了,风花树就算开花,也是梧桐花的味道,你这是什么失灵的狗鼻子?!”
秦珩脸上的疑惑更明显了,他觉得那若有似无的淡淡槐花香味更明显了
似是思索了良久,终于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陈小楼不禁浑身一僵,顿时愣在了原地——虽然他很早就检查出来是oga,可他还从未来过发情期,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了?!
不过好在现在oga信息素抑制剂进步了很多,基本可以保证oga无副作用使用——而且每个oga从小还会打抑制剂受体,这样以后即使发情期到来,耐受度会提高很多,一般alpha也不会闻到,不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
当然,那种精神力强大的alpha,还是会察觉到的,就像秦珩这种,或者相性度高的ao之间,还是会很容易察觉到对方的信息素
最开始陈小楼是很难接受星际社会的abo人群划分的,尤其自己还是个oga,更让他觉得十分怪异
但发情期来临之前,其实和地球时代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一旦来了发情期,真是觉得自己浑身哪里都不对劲,即使很快用了抑制剂,而且抑制剂已经很方便,但还是觉得心情有些低落,还有些烦闷,浑身懒懒的不想动弹
下午的训练课都没有去上,直接蒙着被子睡了很久,晚饭也只随便对付了几口,又蒙着被子睡了
秦珩:
他不由皱了皱眉,不禁想起以前他父亲捱过发情期的样子
一只小龙崽43
他父亲有alpha伴侣,但oga的发情期需要alpha伴侣24小时的陪伴,至少需要持续三天,但那个人身为整个星际帝国的陛下,说日理万机也不夸张,自是无法抽出这么多时间全程陪着他的父亲
而那时候的抑制剂还没现在先进,副作用很多,效果还不稳定,他那时候小,也不明白这些,只是想一直缠着父亲陪他
父亲即使再难受、再低落,也会坐在摇椅上,身上盖着一张米色毯子,温柔地看他玩耍
直到他后来长大,知道oga的发情期有多么难捱,才知道自己那时候多么任性,对那个人也越发不满起来,觉得平日里那些深情果然都是假象,不管是发情期,还是后来的所作所为,从来都只能说明,那个人从来在乎的都只有自己!真的是自私啊!——
不过好像本来就该这样,星际帝国的陛下,指望他多爱别人,听起来就像一个笑话一般!只不过是他自己太天真,被那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假象所迷惑,又或者那时候他还天真地期待,他们能多么地相爱就像每个小孩一样,总是期待自己父母能够恩爱和睦。
眼下看着陈小楼睡在床上都睡得不太踏实,秦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父亲,不禁微微动了些恻隐之心
他坐在陈小楼床头,拿过温水沾湿的帕子,替陈小楼擦了擦额头和颈边,希望能让这小猫咪舒服点
如今这小猫咪躺在床上,看起来有些蔫蔫的,额前的碎发软软地搭在眉前,看着的确是有些长了,又被身上隐隐蒸腾的汗意弄得有些濡湿,脖领也微微有些发红,的确有些难受的样子
秦珩忍不住心里微微叹了叹气,平日看着小猫咪张牙舞爪又爱炸毛,虽然有时候也会被挠得有些牙痒痒,但真这么一副难受受罪模样在他面前,虽然看起来很乖,但也有些可怜,让他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