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人不知道公主叫什么,但不可能没听过赵二狗,这个名字在大周官场有如禁制,谁提起他都要退避三舍,就怕沾上了倒霉。
这个名字配上铁船,赵无敌等人奇怪的衣装,老头顿时就信了三分,愣了半响说:“本官是宋州刺史周言,你回去禀报赵二狗与公主下船见本官。”
赵无敌大大咧咧坐在草地上,挤着裤脚的水讥笑道:“我家总统乃一国之主,皇帝见了面都得客客气气,你算哪根葱?”
“要么上船见他,要么把破船给老子解开,别挡着我们去路!”
“放肆!”杨无敌又想拔刀,“叛军当道,大人万万不可上当!”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们要是敌人还要跟你废话?老子一枪打死你多省事?”赵无敌气得站起身,与几个队员解下手中的枪。
周言连忙抬手,“不要冲动,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杨将军挑几个人随本官过去。”
“大人!”
“照办就是了。”
“是……”
上得船来,周言看着甲板上躺在甲板藤椅上的赵立和长孙莆也愣了,“这是……”
赵无敌神气的介绍,“这位是塞尔达总统赵二狗先生,旁边的是他马仔长孙莆,这位是长乐公主殿下。”
“你说谁是马仔?”长孙莆气得跳起来大骂。
长乐咳嗽一声,微微瞪了他一眼,转头轻笑,“这位大人可是宋州刺史?”
“见过殿下。”周言连忙躬身,“下官正是宋州周言。”
长乐点头,“请见谅,妾身从未见过大人当面。”
“是下官无福份。”周言有点惶恐,心里已信了七分,皇家人一言一行都自带威严光环,站在她面前就已经感到压力,何况那躺着的杀神,那股嚣张的劲除了人传闻中的那货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老头,你干嘛拦我?”赵立打了个哈欠,“是不是你改投安禄山了?”
周言连忙拱手,“赵……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宋州离宁陵不到二百里,叛军转眼至到,本官不得不防。”
“这汴河虽然不如通济渠大,可也算水中要道,本官食君禄为君忧,是想尽了办法提防,只愿为百姓争取点时间,日夜巡视不敢合眼,昨天听闻有怪船队从毫州而上,本官怕……”
“宁陵丢了?”赵立有点诧异,那不是下一站么?
“半月前已入叛军之手,宁陵郑登阳大人带领五千人战死殉国,奈何贼军势大,七万百姓遭难!”
“这些天流民奔逃而下,那惨样本官倍感心痛!老郑啊,全家就这么都没了哇!”
周言提起来是老泪纵横,放声大哭,看样子跟那宁陵主官有深交。
长乐顿时双眼通红,“那潼关呢,可有潼关消息?”
“潼关?”周言抹了下眼泪,摇头说:“下官只知陛下任命齐王为主帅,领黄伯磊、封常清、高仙芝等人东拒安贼,前些日子神都破了后便再也没消息了。”
赵立起身拍拍衣服,“宁陵叛军是谁?”
“是安贼部将蔡德昭的部下,叫王虎,守军一万!”周言沉声道:“贼军势大,请公主殿下莫要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