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忙着收拾河道的时候,齐王带着无数人马在驿道上急行军,潼关离长安不过二百八十里地,四五天可到,何万年带着两万人沿着河道砍伐树木,拼命设置障碍。
当齐王听到败兵逃回来时的描述,顿时就想到了赵立,惊得是一身冷汗,当即动计划,连夜奔袭。
叛军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攻陷了华阴城,守将夏单童也没有想到六皇子竟然转身揍他,一见到大周军旗就放了城门,大军绕城而过,留下几千人马后又飞赴下一个地点,赵立走的是水道,沿途的城堡拿下来可以留住退路,对上那恐怖的天炮,齐王心里都没有底,隔着六里地打人的武器,就是大周最强的床弩也不及它万分之一。
“你过誓不再回来的——”齐王坐在马上怒吼。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陛下!”一群人惊慌的往晕倒的皇帝冲去。
“太医!快传太医!”
安国殿中,左右丞相与内阁大佬全聚集一堂,正商量着御敌对策,突然收到八百里急报,齐王反了!
短短三天时间,华阴、苍化、昭阳、丰原四城已经全入齐王之手,十三万大军正在向着长安杀来,最快两天必到,皇帝当场就翻了白眼。
几个老头针扎手掐,好不容易让皇帝睁开眼睛,此时皇帝仿佛苍老了十岁,双眼无神,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这么歹毒。
“陛下,臣以为当立即下诏令邠、岐、凤、梁、商五州勤王,另召集百姓壮丁,共守皇城!”新任左相聂文赋急忙献计。
“臣请陛下暂避其锋,叛军势大,现时最重要的是在援军来时保护陛下、娘娘与众皇子的安危。”孟嘉平沉声道:“请陛下暂时移驾蜀中,再谋镇压。”
聂文赋大怒,“你想让陛下弃皇城与百姓而逃?君威何在?!”
孟嘉平咳嗽一声,“潼关已失,长安无险可守,城中禁军不到五万,就算你召集十万百姓又能如何?”
“不要忘了,禁军多年未战,打不打得过还得另说,朝中能打的将领现也不在!”
“去了蜀中还有天险可守,只要韬光养晦,各州勤王军一到叛军自溃,总比拿陛下冒险好!”
“你、你……”聂文赋满头大汗,急忙跪下,“臣绝无令陛下冒险之意!”
皇帝摆摆手,对着相承恩等人问道:“你们有何主意?”
几人面面相觑,心头也乱得不行,有说退往蜀中的,有说往北上的,还有说共守长安的。
相承恩拱手道:“微臣觉得若要坚守,当急须调遣合适将领布防,等候赵二狗援军的到来,若要移驾,那应该是蜀中最适合,或者两法并用,倒不失为两全之计。”
“哼,那不过是误传!”孟嘉平哼道:“周言此人老眼昏花谁不知道,赵二狗出现本就天方夜谭!更何况长乐殿下已誓永不归国。”
“要不然这么多天除了宋州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再说此人狼子野心,叛国叛臣,你能保证他就是勤王的?”
几个大臣顿时附和,“是啊!他恨不得我们早点死。”
“他会这么好心?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臣以为要真有他,必是他作乱!”
“对!搞不好安禄山就是他的人!”
“你们胡说,塞尔达是我们盟国,怎么就不能出现?”
“滚蛋,你个工部的懂什么,我看你根本就跟他是一伙的!”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