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月华阁的车夫确认一下。”碍于对靳景淮的忌惮,秦止戈还是想尽量确认一下。
“车夫死了”
“什么?”秦止戈有些吃惊,他记得自己当夜只是打晕了车夫啊?
毕竟自己的是暗自潜回京都的,并不想惹出什么麻烦。
所以秦止戈明明记得他特意没有下死手啊。
不是自己,那是谁?
“靳景淮杀了他?”
说到这副将也有些迷惑:“不是,而且奇怪的是,靳景淮的人好像也在暗中调查这个女人的事。”
秦止戈现在越来越觉得事情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大概只有问问那位叫赤瑶的姑娘了。
可惜月华阁比皇宫还不好探。
当秦止戈得到赤瑶要去天禄楼的消息时,他抱着试探的目的来见见这位“一夜春风。”
珠帘之后的匆匆一眼,惊为天人。
随后她与靳景淮在隔壁雅间生的一切也全都进入了他的耳朵,她竟然是靳景淮的人?
当然,她是月华阁的姑娘他一早就知道了。
但是让秦止戈没有想到的是,赤瑶和靳景淮竟然是这种关系。
更让他吃惊的是,靳景淮对她的态度。
不过,暂时秦止戈想不了这么多。
还有十天大军就要归朝,为了避免摄政王没事找事,对秦止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将军令。
所以在赤瑶独自一人站在天禄楼门口时,秦止戈闪身出现在她身后,巾帕捂住她的口鼻,伸出手臂接住她娇软倒下的身躯。
霎那间熟悉的清甜气息如甜酒一般诱他沉醉。
此刻秦止戈可以确定那夜他闻到的气息一定是来自于怀里的这个女人。
秦止戈揽在赤瑶腰上的手稍稍一揽,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把娇小的整个人藏进怀里,飞身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中药了的缘故,秦止戈感觉怀里的人无比的柔软。
他常年在兵营,接触的都是结实壮硕的糙汉子,原来女子的身体这样娇嫩细腻么?
还是,只有她是这样的?
突然一声娇俏的呢喃飘到他耳边,声音小小软软的,差点消失在风中。
“慢些,风好大。”
秦止戈低头,入眼的是赤瑶不施脂粉的小脸,她安静地闭着眼整个人都不设防。
秦止戈现在大约理解了靳景淮,就像此刻他也是一样的心思──赤瑶就是这世上唯一的至宝。
他不自觉地放慢脚步,避开风口,生怕一缕风惊到了熟睡的人。
赤瑶再睁开眼时,是被身下粗糙的床褥硌醒的。
虽然她是自愿被拐来的,但是也阻止不了她现在很不高兴,看看四周到处都是灰尘的环境。
赤瑶撇了撇嘴,皱着眉。
这什么破地方,一个气运之子这么穷的么?
这是人能住的地方?
赤瑶注意到屋里还有另一个呼吸声,她想都没想,抓起身旁另一个枕头就向那个方向扔去。
“谁?”
秦止戈脚下微动,一个转身,躲开丢过来的枕头。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