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进屋内的秦止戈有些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抬眼想看看赤瑶就撞进了她似笑非笑的双眸,陡然间狼狈地移开了眼。
秦止戈只觉得他在她面前总像是一个没见过女人的楞头小子一般。
“你就这么怕靳景淮,非要等到他走了才肯来?”
赤瑶半真半假的一句话,瞬间唤醒了秦止戈身为男人的自尊和属于战神的骄傲。
他皱了皱眉想要反驳赤瑶:“不是,我…”
秦止戈想解释说他来迟的原因不是靳景淮,又突然现自己没法解释。
让他说什么?
说自己赌气犟着不肯承认他对一夜温存的女人心动?还是说他在家里找了个女人试过了才知道非她不可?
他说不出口。
但又觉得好像不说点什么,就好像承认了自己怕靳景淮一样:“靳景淮对我还构不成什么威胁。”
呵,嘴硬。
赤瑶看着他听她提起靳景淮后有些不悦,笑靥愈加明媚。
“那我换个说法,你就这么想我?他刚一走你就跑来了?”
她的目光大胆且直接,笑容玩味又暧昧,毫不避讳。
在她这样的注视下,什么百炼钢通通都会化作绕指柔。
就在赤瑶这样漫不经心的挑逗中,秦止戈这几天的纠结全都土崩瓦解。
他那些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赤瑶一个眼神一个触碰之下,就变得脆弱可笑。
秦止戈在荒野扎营时,曾见过无数扑向篝火的飞虫,他此刻才明白不是飞虫傻,只是那火太炽热勾人。
他逃不掉了。
赤瑶见他只是眼神明明暗暗地看着自己不吱声,有些生气,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哑巴。
“找我来做什么?呆的?”
“秦止戈,再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我,我来问问将军令。”话刚一出口,秦止戈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在说什么啊,他明明想说的是他想她了,很想很想,想到要抓狂了。
赤瑶被他的话要气笑了:“实话?”
“我想你了。”
当真的说出口时,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秦止戈反而觉得像是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更仿佛是一根自己给自己禁锢的锁链终于砰的一声断裂开,所有的情意瞬间漫溢出来。
赤瑶满意地点点头,莲步轻移到他面前。
秦止戈的身量很高大,她踮起脚尖,才能堪堪到他的下巴。
赤瑶贴近他,整个娇小的身子仿佛都要栽进秦止戈的怀里似的,纤细的手指勾进秦止戈的腰带,将他拉向自己。
秦止戈呼吸一窒,筋骨僵直,眸底的暗色瞬间翻腾。
只觉得勾在他腰间的不像手指,更似一只小猫的爪子,挠得他心里酥麻。
赤瑶转身,勾拽着他自顾自地回到软榻边才松开。
坐在榻上,偏着头,眼波流转,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拿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