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瑶说完,大善心地把她榻上的薄毯扔给玄一。
“你们都叫我乖乖的等着,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给你,乖乖地陪我等着吧”
岐山,天煞楼内,靳景淮脸色铁青地看着手里的信卷,几天前他刚一到岐山就收到了玄一的飞鸽传书。
这一封信,靳景淮已经捏皱又展开了无数次了。
他刚一走她就和秦止戈勾搭上了,真是好样的。
他的挂念和归心似箭在这封信面前再次变得可笑至极,果然他就应该毫不怜惜地把赤瑶囚在身边,一眼不错一步不离。
还有那个秦止戈,好大的胆子连他的人都敢纠缠。
可怜的靳景淮还不知道,如今的京都正上演着令他更怒目圆睁的好戏。
玄三看着面色不善的主子不敢大声喘气,自从京都的鸽子飞到岐山,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他在心里暗骂玄一,真是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今夜就动手。”
靳景淮一刻都不想等了,只想赶紧解决了天煞楼的事。
快马加鞭回到京都,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趁自己不在就作乱惹祸的女人。
“主子,是不是太仓促了,老楼主那边……”
玄三还想再劝劝冲冠一怒的靳景淮,但是又觉得多说无益。
傻子都知道如今主子的心思已经不在岐山了,一定是京都的那位小祖宗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啧,玄一也太无用了。
此刻,浑身无力的玄一如果知道玄三的念头,他大概会怒骂,你留下试试?!
入夜未冷微凉。
一动都不能动的玄一看着自己身上扔成一团的薄毯和正睡的酣甜的赤瑶,无奈地闭上双眼。
从一开始的气恼到不忿再到无奈,玄一觉得此时他的脑子已经随着身体一起麻木了。
就这样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就这样,自暴自弃的玄一在赤瑶的寝阁内一坐就是三天,期间只有月盈偶尔帮他活动一下手脚,给他喂喂水饭。
至于赤瑶,一个眼神都没再施舍给他。
当窗外传来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声音之时,玄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庆幸。
赤瑶穿戴着凤冠霞帔,在铜镜前满意地转了转身子,才想起来已经枯坐了三天的玄一。
“呦,药效还没过么?”
“也好,省的给我捣乱。”
“来人,把我的嫁妆抬出去。”
被当作“嫁妆”的玄一已经被这几天折磨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但月华阁的人也不敢真的抬着他出去。
幸好药效渐弱,他的腿已经能微动。
就这样,玄一被小厮搀扶着坐在了赤瑶的嫁妆箱子上,一脸视死如归面如土色地看着十六人大轿抬着赤瑶进了将军府。
一场闹剧尘埃落定,另一场剑拔弩张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