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屋就看见赤瑶手中把玩着一本白蛇传的书页在呆,秦止戈走近,坐在她面前,到了一杯茶水放在她手边。
“走了?”赤瑶神色如常的看了一眼秦止戈,仿佛刚刚一切都迷生过。
秦止戈眼眸低垂,嘴唇紧紧地抿着,看不出情绪。
这几日的温存甜蜜,似乎随着靳景淮的来访消失殆尽。
他拿不准赤瑶到底对靳景淮是什么态度。
如果她喜欢的是靳景淮那为什么要答应嫁给自己?如果她不喜欢靳景淮,为什么又要……
感情,真的是比打仗要难多了。
许久,一声叹息打破沉静:“阿瑶,不要再见他了,好么?”
秦止戈的心里很难受,就好像吞了个巨大一块冰,不疼不痒但是冰的他通体冷。
赤瑶笑了笑:“秦止戈,我倒是要问问你,堂堂的将军府竟然任一个外人随意潜入,你有功夫来管我见了哪个男人,不如多去想想怎么防守的人这么疏忽大意。”
是她相见靳景淮的么?明明是靳景淮跑来见她的。
“再说了,你本来就是趁他不在把我娶回来的,还不许他闹一闹了?”
秦止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明明是她的错,偏偏赤瑶一点心虚都没有。
想起靳景淮再看看自己,秦止戈突然觉得赤瑶就好像天上的月亮。
是啊,她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哪怕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月光会照向所有人,曾经的靳景淮,现在的他,或许以后的别人,都只是她心中的一时兴起而已。
夏花盛开,人们总是欣赏赞叹,管它花落谁家。
可见过赤瑶之后,怎么甘心她“花落别家。”
放在她手边的温茶赤瑶没动,秦止戈拿回来一口接一口的抿着。
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三天后是皇上的万寿节,阿瑶随我入宫觐见吧。”
赤瑶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万寿节,不知道晏辞渊会不会入宫呢。
月华阁柴房内。
白晓玥的手筋脚筋被挑断,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承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整个人披头散入一滩烂泥般的瘫在地上,浑身的剧痛拉扯着神经不让她昏死过去。
白晓玥看着自己身上皮肉外翻的伤口里还在涌出鲜血,鼻间是自己被烙铁烧焦的气味。
“我知道的都说了,你放过我吧……”
白晓玥的声音气若游丝,在酷刑的折磨下她没有了半分力气。
她此刻什么都不再想了,白晓玥只想求眼前这个男人能放过自己,或者──干脆杀了她吧!
重生?
靳景淮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自认是个不信鬼神之说的人,但是听着白晓玥一边泣血一边详细的描绘着她所说的上一世,很多事情不是她白大小姐能知道的,但偏偏她都言中了都能对得上。
靳景淮心神一阵恍惚,他知道白晓玥说的大概是真的,不然很多事情都没法解释。
而她恰巧地出现在城郊荒庙,恰巧地带着紧要的药物救下重伤不治的他,大概也是因为她所说的第一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