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来以后,秦止戈就一直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只有晚上才有些时间陪赤瑶。
赤瑶倒也乐得自在,上次在宫宴从他俩身上汲取的力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费了好些功夫才掌控它们。
没办法,肉体凡胎就是受限制。
她在将军府,过了几天悠闲的日子,上午吸收力量,下午逗弄逗弄假正经的玄一,晚上再陪会疲惫的秦止戈。
赤瑶觉得自己离开月华阁真是太正确了,除了生活质量有略微的下降以外,其他的真是让她太满意了。
毕竟秦止戈比靳景淮好应付多了。
玄一看着坐在秋千上晃着腿的姑娘,树上纷落的花瓣如下雪般洒在她髻肩头和脚边。
他有些不忍打扰这幅美人图。
赤瑶看见望着自己愣的男人,冲他勾了勾手:“玄一,过来推推我。”
玄一走到她身后,轻轻推着她的后背。
“姑娘…”
“怎么了,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嘛。”赤瑶也不回头,就能想象到玄一纠结的表情。
“主子他说,想见您。”
赤瑶其实早就猜到了,能让玄一出现这个表情的大概就是靳景淮又吩咐他做什么事了。
她皱了皱眉:“你的主人是谁?”
玄一:“…”
“属下知错,主人,靳…靳景淮说,想让您回一趟月华阁。”
赤瑶满意了,真乖。
“你去回话,想我了就自己过来。”她在将军府里待得好好的,她才没有那个功夫跑去见他。
“主人…”
赤瑶抓着秋千绳的手突然松开,整个人向后面仰过去。
“姑娘!”玄一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心猛地一颤,伸手就接住她的身子。
看着她含笑的眼眸,玄一突然涌出一股怒气。
“你怎么能这样,受伤了怎么办!”
赤瑶第一次见玄一这样,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玄一,你凶我?”
玄一低下头,仿佛刚才脾气的不是他:“属下不敢,请主人惩罚。”
啧,又变成这样了。
假正经!
赤瑶推开他:“无聊。”
她对秋千也失去了兴趣:“就罚你在秋千上悠一下午吧。”
玄一对于这奇怪的处罚没有异议,他已经习惯了赤瑶偶尔冒出来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坐上闺阁女子才喜欢的秋千,轻轻地晃起来。
玄一在赤瑶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少有表情的脸上此刻泛上红晕。
她怎么有这么多折腾人的办法呢,玄一叹了口气。
“说吧,靳景淮还说什么了?”
“他说,国寺里的棠梨花开了,您一定会喜欢的。”
“好吧,去告诉他,明天下午,我回去的。”
赤瑶扔下耳根泛红的玄一,离开。
将军府书房内,秦止戈眉头紧锁。
“你是说在岐山有人见过将军令?”
“是将军,在一个女子身上,那女人身手不错,还带着一个毁容的老头。被人追杀,是我们的暗哨看见从她身上掉出的令牌很像将军令。”
秦止戈指腹摩擦着桌边,岐山?
“靳景淮的人?”难道将军令真的是那晚靳景淮从他身上弄走的?
难道,靳景淮已经站到摄政王那边了?
项颂要是知道秦止戈心里怎么想,大概会吐槽,趁人家不在抢人家的女人,你现在担心靳景淮的站队了,早干嘛去了。
“那女的不像是靳景淮的人,但是追杀他们的杀手,像是天煞楼的人。而且,那女子身边的老人…”
项颂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禀告给将军。虽然不太确定消息的可靠性,但如果是真的,这一定是个大消息。
“那老人好像是天煞楼的老楼主,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