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秦止戈头疼地看着项颂传回来的消息。
岐山那边为了不打草惊蛇,不敢轻易妄动从那女子手里夺取将军令。
况且靳景淮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女子也有兴趣,没下死手,但是也绝不温柔。
好像只要活着抓到就行。
岐山太远了,行事不方便,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根本鞭长不及。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回来。
“幸好那位叫宋悦的姑娘也有意来京城。我们只要暗中派人保护帮助,别让靳景淮的人的手就行了。”
听着项颂的话,秦止戈觉得哪不对劲,如果情报无误,她就算身手不错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身上揣着将军令,还带着一个重伤的天煞楼前楼主。
就这种情况,她怎么敢往京都跑?
别跟他说什么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要那个女人敢带着那个老人进京都,靳景淮第一个提刀去杀了她们。
但,他此刻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主要是这一切的展实在是太奇怪了。
秦止戈到现在都想不通这个宋悦是谁的人,拿他的将军令是为了什么,还有,她到底是怎么把这么贴身收着的东西拿走的?
一个问题压着一个问题,整个扰乱了他的思路,或者是说从一开始就错了的事,无论怎样都是捋不清楚的。
“先暗中护送她进京吧,等到了京郊甩开靳景淮的人,立刻把人控制起来。”
“是。”
秦止戈上午才下的命令,靳景淮下午就派人把消息递到了赤瑶眼前。
她刚从沈让尘那饱餐一顿,心情还算不错。
秦止戈和宋悦的事,她一直不太在意,赤瑶甚至有些好奇,当秦止戈现自己娶错人了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所以当晏辞渊和靳景淮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更多的是想顺其自然。
赤瑶看着眼前皱皱巴巴的纸团,啧,看来没有玄一是不太方便。
她侧头瞟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月盈,算了,就当做个好事吧。
“走,我们去月华阁。”
“是,姑娘!”
月盈觉得,姑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到了月华阁,靳景淮倒是难得的没在,听玄二说去赴摄政王的约了。
他去找晏辞渊了?
赤瑶挑了挑眼尾:“玄一呢?”
玄二很少在月华阁走动,见赤瑶的次数也不多。
他本身是对这个姑娘是有怨的,要不是因为她主子怎么会这么奇怪,玄一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都是一起刀尖舔血的兄弟,玄二自然看不得玄一如今的模样。
他心底的这股怨气不能冲着主子,只能撒在这姑娘身上。
“姑娘如今倒是想起来玄一了,再晚一点恐怕属下只能领姑娘见一堆白骨了。”
赤瑶看着他的怨恨,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她绝不接受他的冒犯。
她拎起身边高凳上当的一件价值不得的瓷花瓶。
一松手,整个花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跪下!”
赤瑶盯着眼前愤恨的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