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把玄一带回来之后,赤瑶就开始陷入了一段无趣的生活。
玄一养伤,月盈去照顾他。
靳景淮这两天也没个人影,晏辞渊和沈让尘自从那天被她强迫了之后,好像就人间蒸了一样。
秦止戈倒是难得的不忙了,寸步不离地陪着她,从床上到窗户,从窗户到桌子,从桌子到软榻,从软榻又到马车。
似乎是要把这几天的缺席一次性都补够。
不过赤瑶一闲下来就爱闹小情绪,一会要吃这个一会又要看那个话本子,要么不是嫌弃衣服不好看就是不喜欢屋里的哪个陈设了。
直折腾的整个将军府人仰马翻,秦止戈倒也好性子地随着她闹去。
只要赤瑶不去月华阁,她在将军府里怎么折腾他都乐意宠着。
“秦止戈,我想吃东街口卖的糖葫芦。”
秦止戈总觉着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突然想起她当时在天禄楼门口也是用这个借口支开的玄一。
“项颂,去东街口。”
“夫人,东街口没有卖糖葫芦的。”项颂对于京城比秦止戈和玄一都要了解。
东街口是铁市,从来没有卖这种小孩子小姑娘吃的东西。
“我就要吃东街口的。”
“那就去抓一个卖糖葫芦扔到东街口再买,”秦止戈瞪了一眼他,“带兵这么多年,不知道随机应变四个字什么意思么?”
项颂:“。。。”
京郊边界,一处鱼龙混杂的客栈二楼,靳景淮神色晦暗地看着楼下正在跟小二询问是否有房的宋悦和靳松。
此时原本容色出挑的少女被易容成了老妇,靳松那张他烧成灰都认得的脸也被宋悦动了手脚。
“确定就是他们?”靳景淮询问着身边的玄三。
玄三点头:“我们的人一路追杀跟着他们的,可以确定就是老楼主和那个从月华阁逃走的姑娘。”
“宋悦?”靳景淮是记得这个人的,他皱了皱眉,这两个人怎么会扯到一起去?
“那个宋悦,我们原来掌握的情报准确么?”
靳景淮总觉得奇怪,他甚至觉得宋悦是哪个大人物派来的棋子。
不然,她一个月华阁的女妓怎么会懂得易容术,又能从天煞楼的追杀中逃脱。
要知道,天煞楼这么多年从未失手过,多少能人高手死在追杀中。
她一个花魁姑娘,怎么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谜雾一般的事情上次让靳景淮遇到还是那个叫白晓玥的女人。
靳景淮眯了眯眼睛,难道又是一个异类?
被问的玄三也有点纠结,这一路上虽然不是他跟的,但是听其他人说,这姑娘的身手甚是诡异,从未见过的武功套路。
“能被咱们月华阁买回来的姑娘,身份背景应该都是干净的,这个宋悦的身份,我们并没有查出来有什么不妥。”
靳景淮用玉骨扇轻敲了敲倚着的栅栏:“没查出来不代表没有,继续去查。”
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给玄三指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