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横又缠绵的吻,封缄住了他要拒绝的话。
赤瑶动了动手腕就挣脱了他的束缚,她心中轻笑,啧,又是一个喜欢欲拒还迎,口是心非的男人。
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摸索寻找着她最开始的“目标”。
“去床上吧。”
沈让尘沉默了一瞬,抱起她,走向斋房的床榻。
刚一挨到榻上,赤瑶就一把拽过他,将人压住。
沈让尘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未尝人事,情感一片空白,男女榻上之事他也从不感兴趣,也从未有人敢像她这样对着大燕的圣子胡来。
可是他不想拒绝,更不想推开,哪怕沈让尘心里知道,再继续下去被碾碎自尊和忍痛的是自己。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下姿势,方便她的攻城掠地。
对于他的配合,赤瑶满意至极。
沈让尘的唇,原是极淡的粉色,经过这一番唇瓣厮磨之后,嫣红微肿。
娇艳欲滴这个词用来形容男人不太合适,但赤瑶觉得他这朵高山上的花,终于要开始绽放了。
被强制的沈让尘有些意外,明明那她那薄唇总是吐出凉薄又刺人的话,偏偏吻起来是那么清甜。
他忍不住地又靠近了她三分,就像是一头初次尝肉的幼兽,再也忘不掉那馋人的味道。
赤瑶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和被欢愉侵占的冷眸,她突然觉得不用通感术也好像一次玩了两件心仪很久的玩具。
沈让尘和棠尘。
仿佛此刻都躺在她的身下。
她的唇又落在那双让人爱不释手的眼眸旁,下巴轻触着他挺直的鼻梁,沈让尘也现了,她似乎很喜欢他的眼睛。
可惜还在窃喜的沈让尘并不知道,让赤瑶感兴趣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比如,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好想好想好想挖出来哦!
不过她的手指比较忙,没有功夫挖眼睛,而是在另一个地方挖来挖去。
已经经历过一次“折辱”的沈让尘,再三做了心理准备,还是浑身颤抖。
赤瑶每每作乱一下,他心里都闪过一丝害怕惊悸。
心理上的折磨远远大于身体上的,沈让尘环住她的腰,将人紧紧锁在怀里。
“赤瑶,给我个痛快吧。”杀人不过头点地,午门外的刽子手都知道把刀磨的又快又锋利,偏偏她就爱拿钝刀子一片片地凌迟着他的内心。
“这是你自己说的,明天走不了路可别怪我。”好不容易怜香惜玉,温柔一些,他倒是不乐意了,这要是晏辞渊,她用得着下手这么轻么?
她猛地一用力,一声惨叫被结界拦下。
“你小点声,惊扰了你刚刚祭拜的神明怎么办?”
沈让尘:“…”
他不是无话可说,而是真的疼得说不出话,整个人像是被利剑劈开了一般。
“要不,你搞个仪式,把你自己献祭我吧,本尊答应国师,保你大燕百年昌盛风调雨顺。”
剧痛中的沈让尘腾出精神撇了她一眼,她保佑?
一个战神,一个摄政王。
一文一武,两个大燕的顶梁柱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了,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百年昌盛的。
哦,现在还得再加上一个身为国师的自己。
曾经三足鼎立的几个人,竟然在沉迷于赤瑶这件事上难得地达成了统一。
撰写史书的史官笔下,赤瑶就是所谓的红颜祸水,祸国妖姬。
“啊!!”
有是一声惨叫,连着几声重重的抽气,沈让尘已经痛到不知道痛这个字怎么写的了。
“你干嘛?”
不知道又是怎么惹到她了,下手这么黑。
“你刚刚竟然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