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镇北将军的休息,晏辞渊这几日也忙的身心俱疲,他一直想除掉也秦止戈,不过当朝堂真的只在他一人鼓掌之中时他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看来,也许秦止戈还是得留一留,毕竟有他在,大燕的军事不用自己操心分毫。
只是,这个男人还是更适合入边疆。
谁让赤瑶似乎总是对她这个“夫君”心慈手软,处处包容。
将军府到底生了什么,虽然秦止戈严防死守,但是晏辞渊的人还是打探出来了,虽然多花了几日的功夫。
听到心腹的禀报,晏辞渊本以为她和镇北将军已经完了。
可没想到,那日秦止戈的一出苦肉戏,让他现,赤瑶似乎对秦止戈比对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包容度都高。
虽然表面上她毫不犹豫的弃了秦止戈,但她还是会顾及他的死活。
以赤瑶那个脾气,这种举动已经够让人意外的了。
晏辞渊不知道赤瑶不能让这四个命运之子中的任何一个殒命,他直以为她是念了旧情。
这可真是高看她了,在赤瑶心里就没有旧情这两个字,她总是在奔赴向一个又一个新欢。
可怜了秦止戈在这种被误会的差异下,下个月就被晏辞渊搞去了边疆。
只是泡着温泉的人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想秦止戈的事,因为晏辞渊已经听到不远处传来赤瑶和月盈的嬉笑。
他理了理凌乱的尾,偷偷坐直,希望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能让赤瑶满意,能放过他。
将军府内,不同于温泉边的嬉笑打闹,一片愁云惨淡。
自从秦止戈被王府的人送回来,就一直昏迷没有清醒过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项颂此时见到如此虚弱的将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将军啊,当年你一人守一城时都未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
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么?
何止是之前腹部的伤口,身上大大小小有无数皮肉翻出的剑痕。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项颂知道将军不是别人伤的,都是他自己。
这每一处剑痕榨干他血液的剑痕都是将军自己为了用疼痛保持清醒,一剑一剑划上去的。
深可见骨。
也不知他到底真的只是为了清醒还是在惩罚自己。
这个问题只有秦止戈本人能回答了,可惜他现在也回答不了。
昏迷中,秦止戈满脑子一片混乱,算是她转身离去留下的背影,潮水般的绝望把他吞噬。
他无法接受赤瑶就这样离开他的生活,这样的日子,秦止戈一天都活不下去。
心里的伤无法愈合,身上的伤医治千百遍都是无用。
他曾嘲笑过那些为爱死去活来的人,可真到自己经历时,竟也做出这般自虐的举动,可是无论多少疼痛都填补不了心上的那一道口子。
好累啊,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他想逃避躲开残酷的现实,可是连做梦都是折磨。
秦止戈多么希望,如果梦里不是背影,而是大婚初过时的甜蜜该有多好,那样他就可以一辈子留在这虚妄的世界里。
“快!参片!快拿参片来!!”守在一旁的医倌现秦止戈的气息渐弱,“快给将军含个参片,要撑不住了!”
“怎么办?没有参片了,前两天都给那个宋悦用完了。”
一时间寝殿内乱作一团。
项颂心里大惊:“快叫人去买人参,务必保住将军的命!!!”
“寻常的山参无用,一定要年份久一些的!”医倌拉住要出府买参的小厮,不放心地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