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渊进门,从身后揽住她。
对于赤瑶新换了身衣裙,他倒是不做多想,她成日里不换个三四套晏辞渊才会觉得奇怪。
哪想到他处理个水患的功夫,赤瑶已经抽空把玄一也“处理”了。
“一会尚衣坊的人会送来几套骑装,你挑一挑,明天狩猎时用。”晏辞渊对她柔顺的长爱不释手,一下下地抚摸着。
赤瑶拽了拽刚穿上的衣裙:“我又不会骑马,要骑装做什么。”
女孩子英姿飒爽是一种美,但是赤瑶自己不喜欢,还是这种娇娇柔柔的小裙子们更合她的心意。
晏辞渊见她拒绝,也不多劝,反正她高兴就好。
就这样,第二天的狩猎场上,一身华服珠翠的赤瑶显得格外另类。
“姑娘要不我们还是换上吧。”月盈不习惯这种万众瞩目的场景,小声的劝着兴致勃勃的赤瑶。
晏辞渊冲她挥了挥手示意月盈下去,他将人抱起放在马上,如小厮一般替赤瑶牵着马绳。
她虽然不会骑马,但并不害怕,相反有些惧意的是刚刚还昂挺胸的良驹。
赤瑶骑的是晏辞渊多年前驯服的野马,巧的是当年也是在这个狩猎场。
不过曾经桀骜不驯的野马此刻被赤瑶的神魂压制,仿佛被野兽盯上,小心翼翼,乖得异常。
“你若看到了什么喜欢的,本王就帮你猎来。”晏辞渊陪她漫步在绿草茵茵之上,心中想着一会遇到什么小兔子之类的就活捉回来给她养着玩。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从身后倏然射出,尖利的箭头划破长空,射穿头顶的一只大雁。
赤瑶回头,是靳景淮。
玄三跑过去捡起掉落的猎物,呈在她面前:“姑娘,主子说这鸟烤起来特别的香。”
晏辞渊瞥了一眼,只觉得怎么哪哪都有这些男人,刚找借口打走玄一,又避开沈让尘,转脸就碰上了靳景淮。
不是说皇家狩猎么,他一个江湖中人凑什么热闹?
“大雁向来是忠贞之鸟,也不知道你主子打扰人家双宿双飞做什么。”
“在下射的自然是那只公雁。”靳景淮驭马靠近,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射雁容易射人难,靳阁主想要瞄准的恐怕不是飞雁,而是本王吧?只是不知道阁主为何不射呢?”晏辞渊谅他也不敢挑起太大的风波。
靳景淮和他的合作已经彻底告吹,万幸的是他也不会跑去和秦止戈站在一个阵线上对付自己。
曾经朝堂上的三足鼎立,加上个靳景淮,他们四个人在赤瑶身边变成了四角天秤。
看这座称的指针偏向了谁,另外几个人就会立刻红了眼,不顾一切地针锋相对。
以前占着她夫君名头的秦止戈是他们的最大心病,如今赤瑶住在摄政王府,自己自然也会同样得到他们的阴阳怪气。
“王爷此言差矣,阿瑶离您这样近,衣裙被溅出来的血弄污了,她可是会对在下脾气的。”
靳景淮这一句话说的,就好像是在和邻里抱怨自家孩子的不听话。
赤瑶摸了摸身下野马的鬃毛,嘴角带笑,好像有靳景淮在的时候,她就没缺过神力。
“王爷和阁主好雅兴。”就在赤瑶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又传来清贵的声音。
今天真是热闹,沈让尘也来了。
只差一个在帐篷里养伤不能骑马的秦止戈,四个人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