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瑶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这个世界里也有人学会拿男色讨好她了。
也是极少有同性对她不是横眉冷目,这种感觉让赤瑶觉得很是新鲜。
这长公主,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王府的景还不错,府里的鱼也好吃,府里的人也还没玩够。”
景阳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景,什么鱼,但是她知道赤瑶最后一句话说的是晏辞渊。
想起那个男人,景阳的目光沉了沉,好意地提醒赤瑶:“晏辞渊那个男人,你还是要留个心眼,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反扑咬你一口。”
就像是先帝,当初多么的信任他,哪怕晏辞渊是罪臣之后,还是义无反顾地重用他,给他偌大的权柄,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那头雄狮的口中。
为了复仇和权利蛰伏沉睡了多年的雄狮,一张口就叼住了大燕的命脉。
就连她自己也被他禁锢在封地,原本她与先帝是一母同胞的嫡长公主,先帝过世后她连称呼都没改还被称作长公主也是晏辞渊对皇族的羞辱。
景阳恨晏辞渊么?
其实也还好,她对先帝这个皇兄也没什么情谊,当年皇兄为了讨好父皇,将势力渐大的母族连根拔起,气得母后吐血而亡。
说实话,晏辞渊弄死她那个畜牲都不如的皇兄,反而是替她报了杀母之仇了。
甚至她还推波助澜,为虎作伥了一下。
这也是为什么晏辞渊肯留她一命的原因。
皇族的亲情冷漠,她对大燕的江山也毫无兴趣,所以景阳在封地虽然被限制自由,倒也乐得自在。
不过这生的一切,也都印证了,晏辞渊这个人,心机颇深,甚至歹毒至极。
赤瑶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但也知道她是善意的提醒。
只不过晏辞渊想要在她身上反扑,只怕难了些。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他在床上还是挺听话的。”
景阳呆住了,随后有些哭笑不得,她还真是,不拘小节。
沈让尘觉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张口闭口就是床上的还是不太妥,但也只是看了赤瑶一眼没有吱声,回想一下他之前看到过的她和晏辞渊之间的情事。
沈让尘觉得,明明他要比晏辞渊听话多了。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愣在原地,一个个未经人事的闺阁姑娘都面红耳赤。
只有姚灵怒斥了一句:“无耻。”
赤瑶恍若没听见,看着怒意上头的景阳,她觉得有趣极了,第一次被女子相护,这种感觉比男人们的更让她欣喜。
“姚太傅的家教真是好,他家的嫡长女竟然三番几次地当着本公主大放厥词,看来本公主是该提点提点太傅了,不然哪天死在自己女儿这张嘴上岂不冤枉。”
景阳真是觉得这姚灵真是越活越蠢,才一年不见,变得更让她厌烦了。
“长公主,臣女知错。”姚灵惊恐地跪下,余光却瞟到赤瑶似笑非笑的眼神。
顿时心中憋屈万分,她就不懂了,这身份低微又不知羞耻不懂礼数的女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命好,让这些男人这么护着,就连景阳长公主这么脾气古怪的人都向着她。
“走吧,去看看那帮男人都猎了些什么,有没有本公主最喜欢的小羔羊。”
景阳警告地用鞭子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姚灵,转身离开。
正好赤瑶也不欲在这继续傻站着吹风,任沈让尘将她抱上马,他又牵着马绳,缓缓地走着,生怕颠簸到马上的人。
景阳看到她穿的衣服,又见她侧着坐在马鞍上,再看看牵马的国师。
“你不试试纵马驰骋的滋味么,快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