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送她回来,那劫走她的人,一定不是山贼喽?”世子爷似笑非笑。
方郡守抖了一下。
“人呢?”世子爷朱唇轻启。
方郡守听来却像是催命符,“人……下官,下官也不……”
他抹了把额上的汗,喘了口气。
“世子爷内堂请!”
“大人,小人的冤情……”
“你说,你是那姑娘的未婚夫?”方郡守瞪眼问道。
“是!”胖虎连连点头。
“那姑娘勾结山贼,窃取献给圣上的寿礼,你既是她的未婚夫,也难逃干系!将他给本官拿下,押入大牢!”方郡守一声冷喝。
堂外那妇人险些厥过去,“我儿……我儿冤枉呀大人!根本没有婚约!不过是当年一句玩笑话,空口无凭……大人饶命啊!”
有相识的劝那妇人,妇人却哭得更凶。
“我说不叫你来告状,你偏不听……你叫娘怎么活啊……”
妇人哭得跌坐在地,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胖虎被押解下去。
世子爷来到后堂,“说吧,怎么回事?”
“回禀世子爷,昨夜下官确实将那玉儿姑娘给带回来了,就连那山贼,也险些被一把火烧死……可是……”
方郡守脸面为难。
世子爷冷笑连连,“说下去。”
“可是那山贼狡猾,叫他给逃脱了……”
“玉儿姑娘呢?”
“那姑娘她……她被山贼给劫走了。”方郡守声如蚊哼。
世子爷面带惊诧的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险些一把火烧死?他没被你烧死,还把你已经到手的人给劫走了?哈!真是开了眼了!我大陈的官员真是好样的!”
世子爷几句话说得方郡守脸面羞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世子爷嘲笑够,脸色一沉,“依吾看,你这郡守也不用干了,回家卖红薯吧!今日我就修书禀明圣上,你身为一郡之……”
“世子爷息怒!”方郡守连忙拱手哈腰,苦着脸哀求,“世子爷息怒,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将那山贼拿获,将那姑娘送到世子爷身边!五日期限还未到,求世子爷再宽限几日……”
方郡守舔着老脸,将好话说尽,世子爷才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回到后院的方郡守有气无处撒,黑着脸怒道,“将那不孝女给我叫来!”
下人们一头雾水,不孝女是谁?
方家只有一位嫡出的姑娘,就是方维仪方大小姐。那是被老爷夫人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怎可能是“不孝女”?可方家其他庶出小姐,老爷几乎从不过问,也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会儿是要叫谁?
还是管家的儿子机灵,刘进提步出门,在下人耳边小声吩咐,“去请夫人和大小姐一起来。”
老爷可没叫夫人一起来,没人护着大小姐,那大小姐是要吃亏的。
苏氏带着女儿疾步而来,母女两个额头上都微微有汗。
“你惹的祸!让为父的脸面今日都丢尽了!害的为父今日在世子爷面前装孙子!”方郡守怒极,伸手又要扇方维仪的耳光。
苏氏往前一挡,“她脸上的肿才刚消!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要打打我,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