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李静忠吩咐。
罗氏低吼着被带走,宁静的小山林里,弥漫着一股子令人狂的血腥气。
李静忠的目光落在方维仪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听闻世子爷要带秦姑娘去鹿邑学舞,便想着我们是同乡,以后在鹿邑也能有个伴儿了,所以请她来喝茶闲聊……不知怎那疯妇从哪里跑出来,看着秦姑娘就说要她的命……”方维仪拿帕子沾了沾眼角,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李静忠又看向秦良玉,“秦姑娘,是这么回事么?”
秦良玉微微垂头,听人说,方维仪去了李大人的房里,又用李大人的侍从把她引来。如此看,方维仪已经算是李大人的人了,自己便是说方维仪挑唆罗氏,只怕李大人也不会帮着她。
“的确如此。”秦良玉低声说道。
方维仪脸上露出得意,没能真杀了秦良玉,让她心下不免遗憾。但用罗氏的好处就是,不管事成与不成,她都不会惹得一身骚。
李静忠笑了笑,“越来如此。”
“啪----”一声脆响。
秦良玉一惊,抬眼一看,李静忠一耳光打在方维仪的脸上。
方维仪捂着脸满目惊恐的看着李静忠,“大人,您……”
李静忠一脸心疼的捧着方维仪的脸,“疼不疼,让我看看,可留下伤痕了?”
秦良玉惊得目瞪口呆,这李大人是个精神病吗?打一巴掌给一甜枣也不是这么来的吧?
方维仪显然也被他吓坏了,不住的往后缩,连连摇头,不敢叫他抱住她。
“秦姑娘。方小姐好意请你喝茶,你为何要出手伤人?”李静忠义正言辞的呵斥秦良玉。
秦良玉张了张嘴,“李大人,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李静忠看了方维仪一眼。
方维仪立即捂着脸假哭起来,“玉儿姑娘,你为何要打我?就算先前我们之间有诸多误会,难道就不能握手言和吗?”
“来人,将秦姑娘拿下!方小姐乃是圣上殿内舞姬人选,对方小姐不敬,就是对圣上不敬。”李静忠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双桃花眼里冷芒莹莹。
秦良玉今日可算见识了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了!
这李静忠原来是为了拿下她!直接抓她不就是了,还用得着叩她这么大个罪名吗?对圣上不敬?她斗升小民还敢对圣上不敬?
秦良玉被侍卫钳住手。反剪在身后。
罗氏刚刚就是这么被带走的,现在轮到了她。
“去告诉世子爷,说秦姑娘犯了错,在我这儿学两天规矩。”李静忠吩咐道。
秦良玉明白过来,难怪要扣顶帽子再抓她,还得过世子那关呢。
“带走。”
“我看谁敢。”江简来不急不忙的从山间小路悠哉走来。
终于看到他蒹葭玉树的身影,秦良玉觉得自己感动的要哭了,他怎么不来的再晚点儿?罢了,赶上总比赶不上的强。
“原来是江庄主。”李静忠朝他拱手。
江简来没理,径直向秦良玉走来。
钳制着秦良玉的侍卫有些畏惧,不由抓着她向后退去。
“竹青。”江简来唤了一声。
竹青从林间飞身而下,抬脚向那侍卫。他一脚踢在侍卫的肩头上。
秦良玉听得喀嚓一声。按在她肩。反剪着她手臂的力道,立时松了一边。
那侍卫呜咽惨叫着,捂着自己的肩头。
李静忠不由变了脸色,似是没料到江简来这么不留情面,一出手就伤人。
“还不放人?”竹青轻蔑冷哼。
钳制着秦良玉的另一个侍卫冷汗都出来了,“大、大人……”
“放手。”李静忠沉声吩咐。
侍卫连忙松开秦良玉,还长松了一口气。
江简来上前,伸手弹了弹她衣服上被侍卫钳制过的地方,“手不留。”
秦良玉还没听懂他说了什么,就见竹青唰的从腰间亮出一柄软剑。
寒光一闪而过。
“啊----”惨叫声惊飞了整个山林里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