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坐在那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突然喝到道:“大胆孽畜,竟敢唬人,刘大哥莫要惊慌,这只是个被我施了障眼法的假人而已,你瞧!”
说着只见张角大手一挥,一滴鲜血被其甩出,直接甩到了假人身上,就在那血滴刚刚沾到假人的那一刹那,突听‘滋拉’一声炸响,那假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猛然间缩小,竟又变回了纸人,飘回了张角的手中。
张角把那纸人收起,端起眼前的茶水对着刘靖傲然道:“让哥哥受惊了,小弟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聊表歉意!”说着也是不管刘靖兀自喝了一口。
此刻刘靖的心里也是安定了下来,他知道刚才那只是障眼法而已,不过那假人到底能不能取了他的性命还尚未可知,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这纸人的额行为那是受到了张角的操控的,方才那惊险一刀,显然是张角在卖弄技巧,炫耀本领。
刘靖没有看张角,暗道看来如今的张角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义气当先,交好于自己的张角了,哎!枉自我白天为了你跟那些老头子差点闹翻了,差点连自己都给搭上了!真是。。。真是,哎,人啊总会变得嘛,再说他也不知道张角在这一年里到底遇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到底改变了多少。
想到这里,一股股心凉之意袭上了刘靖的心头,他坐在那里脸色一变冷冷道:“哼哼,一年不见张兄弟果然学的好本领,此张角早已不是当初的张贤弟了,莫要再戏耍我了,你有事不妨直说,我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张角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过头了,遂即站了起来大笑一声对着刘靖作了一个揖,满脸和善的赔笑道:“刘大哥误会兄弟了,兄弟只是在外面学了几招道家术法,在刘大哥跟前卖弄卖弄,一时得意忘形还望刘大哥见谅,不管怎么样,刘大哥都是我张角的恩人和贵人啊!”
刘靖听着这几句话还算中肯,抬头望了一眼张角,见他脸上也是挂着虔诚之意,心里倒是宽慰了许多,立刻将张角让了个坐,让其坐了下来,心平气和道:“白天你不是说有一件大事要和我商议的吗?如今夜已见深,屋子内除你我之外并无六耳,兄弟何不直言相告?”
张角沉吟了一刻,用手捋了捋他那新留下的一撮胡须慢慢道:“刘大哥,兄弟我知道你心思细腻,内外兼修,在治人理事方面都是高手,我听闻这一年多来,你把整个镇子管理的井井有条,不管是经济还是治安丝毫不乱啊,而如今君主昏暗,外地流民遍地,灾像重重,大丈夫欲成大事,须得同刘兄这样的人齐心共谋。兄弟我在百里之外的崆山聚集了一批兄弟,此次前来是想请刘大哥同我一起上山共谋大事,不知道兄长有意否?”
听张角把话说完,刘靖心里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一般,顿时心跳加,口干舌燥,急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刘靖思忖了片刻站了起来,又一声不响的来回渡了两步,张角稳坐桌台,只见他左手搭在桌沿上,伸出三根手指慢慢的敲打着桌子,在等待着刘靖的回应。
现如今刘靖是明白了,张角现如今已经学的本领,且上了山做了贼寇,这乱世将至,天下马上一片混乱,任自己再喜好这和平盛世,也难挡日后兵荒马乱、血染成河,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正在张角摇头晃脑地思虑之间,刘靖猛然停住了脚步,他走到张角的跟前两岸紧盯着张角道:“兄弟,我知道你如今已走了黑道,我料定你们白路肯定已经堵死,否则白天那张庆元和萧礼也不会那个样子寻你,这不是个长久之计,愚兄倒是有一条稳妥之计,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张角听闻心思一转,立刻正色道:“刘大哥请讲,兄弟自当洗耳恭听!”
刘靖撩起衣袖,转过身去缓缓道:“这未来天下定乱无疑,可是现如今聚众作乱尚且过早了些,恐怕大事未起就会先被剿灭于襁褓之中,现如今君主虽昏,但是朝廷大体犹在,中原未乱,大势未变,吾等不宜冒险尝鲜,宜应下安乡民,广聚人才,上安朝廷,笼络官宦,以来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他日待时机成熟,中原乱世一至,吾等再高举义旗替天行道,到那时正是我们建立自己的丰功伟业的好时机啊!”
张角坐在那里听刘靖高谈阔论一番之后,心里立刻恍然大悟,顿时亮堂了许多,暗叹那老叟说的果然没错,我命中那贵人必定是刘靖无疑,他果然胸怀大才,思谋深远,心里不由得又对其佩服起来,眼神中那崇拜之意俨然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的样子。
张角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刘靖又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愿为刘大哥马是瞻,刘大哥你说吧,咱们该怎么办?”
刘靖方才那一通言语皆是心血来潮,思虑前后凭借着自己在华夏朝看的那些历史书籍,再结合异世这一年多的历练,编制出来的话语,他当然知道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的事情,他也知道历史会向着三国鼎足的方向展。
故而方才张角拉他入伙上山做匪他当然不干,他知道那定会是死路一条,但是如若自己小心一些,加上对未来局势的先知先觉,利用好了张角这个王牌,自己能否赌上一把,在这乱世当中谋得一席之地呢?
只见刘靖紧皱着眉头,心里的思绪就像烧开的开水一般滚滚热,他越想越激动,越激动心跳就越快,心里在一个劲的告诫自己现如今应该稳步展,一步一个脚印,出不得差错,要慢慢为日后建立大业打下基础。
张角见刘靖如此表情,又是忍不住问道:“刘大哥有心事?不妨直接同兄弟道出,现如今兄弟已经本领在手,已然如虎添翼,只要我们徐徐图进,厚积薄,不愁大业不成啊!”
张角这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刘靖,他寻思着这张角会些道法之术,虽说尽是些障眼法,但在必要时也能事半功倍,故而心里头也轻快了许多,于是开口道:“现如今你在深山聚拢了一批人,可做我们的先锋部队后备力量,黑道上我们就有了一支嫡系部队,我这两天就会到县里去拜会县令,官府那里,我们就由县令那里撕开一道口子,慢慢向上展,这几年我们要稳扎稳打,把基础给打好了!”
张角把心一横,那三角眼顿时凌厉起来,他攥起拳头狠狠道:“好!咱们一明一暗,相互配合,把咱们的队伍展壮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