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之前林玉儿陷害姨娘偷药的事,府上的人想必都知道我送补品给姨娘,只要有心,自然能知道我平日里主要买什么药材,在哪买?”
想明白这一切,林颦儿立马让人将小海子叫了回来,重调整调查方向,果然现蛛丝马迹。
“小姐,据掌柜的说,经常抓药材给锦绣姑娘的那个伙计,就在前两日带着一家人返乡了。”
“返乡?”
“奴才已经打听到,他的家乡在阳城一个小县城,要不要奴才派人去看看?”
林颦儿摇头:“不用了,若真是他干的,自然知道我们会找到他家乡,所谓的回乡,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不过既然知道了问题确实出在药材上,便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看看他都与谁接触过,主要是林家人。”
“奴才明白,这就去办。”
同样深夜未睡的还有月风吟,阿今正站在他面前向他报告对梵音寺一事的调查结果。
“当日,林大小姐还是秀女人选,林老夫人带林大小姐去梵音寺上香,祈求林大小姐能够顺利入选。至于林家女眷,当日林老夫人一直在房中休息,属下查到当日无赖李闻的事是林家二小姐一手策划,三小姐意外入局。”
阿今顿了一下,道:“大小姐应该一早知道,所以刻意避开。至于中途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据属下的调查,当日夺蛊时,除了大小姐,所有人都没有时间,不可能在场。”
“果然如此。”月风吟轻叹一声,似乎早就知晓答案,却不甘心,非要一探究竟。
阿今听到月风吟的话,忍不住问:“公子的意思是…大小姐与血灵蛊有关系?”
“不是有关系,血灵蛊很有可能就在颦儿身上,当日我只是有所怀疑,并不能确定,才叫你去查,结果时间地点,她都最有可能。”
“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不要声张,你找人往苗疆查探,若是血灵蛊入了人体是何反应,可有何应对之策,切不要走漏风声。”
“属下明白。”阿今声音铿锵。
阿今匆匆从月风吟的房间走出,并未现窗根下一双好奇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幽深的光。
“你说的可是真的?”月国公表情严肃,深邃的眸子让月风凛十分紧张。
他急忙点头,“真的,是大哥亲口和阿今说的。”
月国公露出一个深邃的笑意,拍拍月风凛的肩膀:“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母亲和你大哥,明白吗?”最后一句,月国公的声音说不出的凛冽。
月风凛最怕月国公,尤其前不久在刺杀染欲烬的事上,犯了大错,若不是念在他生病的份上,恐怕没那么容易揭过,所以此刻的月风凛,不敢再惹月国公生气。
“父亲放心吧,儿子明白,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很好,回去休息吧,这两日多与你大哥走动走动,好好叙叙你们兄弟感情。”
月风凛眼睛一闪,同月国公五分相象的脸露出了然的笑:“儿子明白,父亲放心吧,儿子这两日一定会好好陪大哥。”
见月风凛经历一场大病后,开窍不少,月国公十分欣慰,又嘱咐了他两句,才让他回去休息。
“小姐,已经查到了,与伙计接触的是大夫人身边的人,准确的说是二小姐身边的茗嬷嬷。不过确切的证据很难抓到,对方很狡猾,与伙计接触的时候并无人看到,唯一一个看到的人还不能十分确定,奴才也是从他的描述中猜测是茗嬷嬷。”
“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是的,为茹姨娘报仇的事她会自己来。
就在林颦儿着手准备对付茗嬷嬷的时候,月风吟的信意外而至。
月风吟在信上约她去他城北的私宅,说是让她出来走动走动,散散心。
林颦儿知道他担心她沉浸在悲伤中,走不出来,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欣然赴约。
这日一早,林颦儿打扮好,便带上锦绣出府。茹姨娘是妾,林颦儿不能为她戴孝,便只能在平日穿些素净的颜色。
今日,林颦儿便穿了一身白衣,衣领袖口有湖蓝纹路,腰带亦是蓝色,虽素净,却不失分寸。
她一张俏脸不施粉黛,耳朵上只坠了简单的珍珠耳环,整个人如同被水洗过,干净而清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即便不描画,这个年纪的少女也是美的。配上她一贯若有若无的冷意,更显得清丽无匹。
为了掩人耳目,林颦儿乘府上的车到了玄青大街后,绕了两个弯才又换了马车,一路往城北而去。
这般小心谨慎,让林颦儿有些去偷情的感觉,不由的轻笑出声。
“小姐看起来心情不错,是因为去见月公子吗?”
“是也不是。”
锦绣见林颦儿心情开朗起来,不由的在心里感谢月风吟。自从茹姨娘去世后,小姐从未哭过,亦很少提起,可锦绣跟在她身边多年,知道她心里难受的时候,便是沉默,好在有月风吟,可以转移林颦儿的注意,锦绣也比较放心些。
马车越往城北越偏僻,锦绣看着人烟稀少的街道,有些疑虑:“月公子的私宅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许是他爱清静吧。”林颦儿如是说道,这确实符合月风吟一贯的作风。而且今日确实是月风吟约她来此,地址她已牢记,不会有问题。
又过了一刻钟,马车在一个巷口停下,车夫对林颦儿指了指巷子里:“这里便是小姐说的地方。”
“有劳。”锦绣掏出银子给马车夫,车夫眉开眼笑的接了,驾着马车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