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儿你太过分了,我自问回府后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害我?就算你喜欢月公子,想与秦公子解除婚约,也不必设今日这般狠毒的局。”林颦儿似乎被不堪的真相激怒,看向林菲儿的目光冷的冻人。
林颦儿看似愤怒,实则清醒,她故意提及月风吟刺激林菲儿,林菲儿果然上当,恶狠狠的看着林颦儿,声音尖锐:“你少在这装无辜,大家都被你这张脸骗了,先是月公子,现在又来了个秦焘,林颦儿,你好手段啊,勾的长宁城的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就连性子怪癖的林行之都为你撒谎,你可真是个天生的狐媚子,贱货。”
额,又是一个重磅消息,众人简直觉得脑子不够用了,现在的情形看来,是月风吟有意林家大小姐,秦焘也与大小姐关系匪浅,而月风吟是林菲儿喜欢的人,秦焘是林菲儿未来夫君,两个与林菲儿有关的男人都与林颦儿有关系,所以林家二小姐嫉妒之下,便设计陷害林家大小姐。
至于林行之,则让人忽略了,林行之与林颦儿关系如何,那都是兄妹之间的事,与香艳故事扯不上什么关系。饶是如此,今日的所听所闻也足够众公子震撼,简直比去戏园子听戏还精彩。
林颦儿并未同林菲儿争吵,因为她觉得戏演到此处,已经达到目的,所以她抬眼假装现众公子,有些尴尬的对众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月风吟见她离去,十分想追上去问问她可还好,却碍着人多,只得按捺。而秦焘现众人,也是有些尴尬,不过尴尬过后,便对众人爽朗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姿态,对众公子拱手:“让大家见笑了,今日的事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除却林朗和林行之这两个林家人,其余的公子哥都笑着围上秦焘,一边宽慰他,一边保证:“放心吧,秦兄,在下可以证明今日之事秦兄并无理亏之处。”
“就是,我也可以证明秦兄并无理亏。”
秦焘勾唇一笑,拱手作揖:“如此,在下就多谢各位了,还有一事在下想要请求各位,今日之事,事关林家两位小姐的声誉,还请各位不要传扬出去。”
见秦焘这个时候还想着林家小姐的声誉,并且把林菲儿也纳入保护范围,众人不禁在心里称赞他是个男人,并连连保证。
林菲儿被突然出现的众人吓的回不过神来,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的名声完了。
迷蒙之中感觉到一道目光看过来,林菲儿转头,现月风吟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她抛下恐惧惊慌,带着毕生的孤勇看向月风吟,似乎只要他安慰一句,她便有勇气承受接下来面对的一切。
只可惜,月风吟淡淡开口,说的却是她不愿意听到的,他说:“月风吟感谢二小姐错爱,只是已心有所属,谁若伤她就是伤我,请二小姐不要与我为敌。”
林菲儿呆呆的看着月风吟开合的嘴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又或者是不愿相信,对一个女人来说,没什么比心爱的男人警告她不要伤害另一个女人来的痛心了。
林菲儿痛苦的捂住脸,缓缓蹲下身体将脸埋在膝盖上,身姿单薄而无助,她将头埋的很低,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看到众人惊愕嘲讽的眼光,不会看到月风吟无情的眼光。
若说方才林菲儿的指控不是事实,那么眼下由月风吟亲口承认却是铁一般的证据。他说他已心有所属,谁若伤她就是伤他月风吟。而他心属的人,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赫然正是林大小姐离开的方向。
这是月风吟第一次公开承认喜欢一个女人,喜欢月风吟的女人不少,可月风吟喜欢的却一个都没有,月风吟看着和气温柔,骨子里却孤傲冷僻。能让他亲口承认的女人,林颦儿是第一个,这个消息如平地一声雷,在众人中炸开了锅。
秦焘十分佩服月风吟的气概,第一个上前拍了拍月风吟的肩膀,跟他解释:“方才我与大小姐不过在房中说了几句话,你可别杀人灭口。”
秦焘如此大方的承认他与林颦儿被关在一间房中,可见心胸坦荡,原本抱着怀疑态度的人也相信他和林颦儿并无什么不妥。
月风吟的态度也让众人跌破眼镜,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少言,回头看了秦焘一眼,平淡却认真的道:“我知道,你若真的敢动她,我定与你拼命。”
众人听闻此言,都七嘴八舌的上前询问月风吟和林颦儿的事,谁说只有女人八卦,男人八卦起来也很疯狂。
月风吟有些不胜其烦,不过还是教养良好的一一应对,对于那些向他传授把妹经验的,月风吟全都委婉回绝了。
这边众人其乐融融,林家人却着实有些尴尬,林朗看着备受打击,状若木鸡的林菲儿,又气愤又心疼,与林行之半拖半拽的将人拖走了。
这边月风吟还被众人缠着说东说西,最后还是秦焘的一句话解救了月风吟,他对众人道:“咱们不要缠着月兄说话了,快让月兄去找大小姐吧,也好证明在下的清白,免得哪天在下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众人听闻秦焘之言,纷纷以暧昧的眼光看着月风吟起哄,不过到底是放人了,月风吟对秦焘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匆匆走了。
月风吟的确是去寻林颦儿,在众人面前表明了自己的心思,月风吟觉得胸口畅快了许多,他许久没这么冲动过了,这感觉着实不错。当他听闻林菲儿设计她和秦焘的时候,他的心简直揪到了一起,好在她没事,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幡然醒悟。
人生苦短,有许多事不等你犹豫,便稍纵即逝,他不由的想,如果今日她不够警惕,着了林菲儿的道,他该何去何从。所以,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即便她还是不肯原谅,不能接受,他也要让她知道他的心,让全世界知道他的心。
“千岁爷何时来的?”林颦儿回到临时休息的茶水间,想确认林菲儿陷害她和秦焘的证据是否还在,却看到了一个不之客,先她一步出现在房内。
染欲烬一改素日的艳丽,穿了一件黑色红纹牡丹的袍子,大片的牡丹在袍底盛放,有风袭来时层层绽开。
虽然不如以往艳丽,却还是一样的骚气做派,林颦儿忍不住想。
染欲烬今天没有戴官帽,三千青丝随意披散,让人一时分不清是那如瀑丝滑的是还是衣料。
他看着林颦儿,懒洋洋的斜靠在唯一的床上:“来的不早,刚好看完一出戏,姐妹为争男人争锋相对。”
“千岁爷既来了,怎不去前面喝点水酒。”
“只怕本座去了,他们会吃不下饭。”
这话一出,林颦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妖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着实不招人待见。
找寻林颦儿踪迹的月风吟原本想要走另一个方向,听到林颦儿的声音,又折了回来,问道:“颦儿,是你吗?”
林颦儿收敛笑意,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妖孽,见他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便上前关上门,默不出声,这个时候她不太想见月风吟。
这个时候林颦儿并不想见月风吟,可是身后的妖孽却突然起了捉弄之心。
他从床上一跃而下,揽着林颦儿的腰,将她抵在门旁边的墙壁上。
林颦儿无声恳求,妖孽却不为所动,他并不言语,也不出声音,却让林颦儿如同被放到火上烤。
他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轻扫过林颦儿的红唇,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钻入她的檀口中,肆意搅动。林颦儿秉住呼吸,她能听到外面月风吟的脚步越来越近,也能听到两人口齿交缠出的细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