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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 4二十岁他与她 3(第2页)

  “楼下管滨哥要去。”魏如风紧锁眉头说。

  “我就想管你要!”程秀秀毫不示弱。

  “我没这义务!”魏如风被她纠缠不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程秀秀一直开着玩笑,完全没想到他这么绝。她狠狠踹了房门两脚说:“魏如风,你别因为夏如画跟我犯病!你对我没义务,对她就有义务了?我告诉你,有义务也是姐弟义务,你们就是好不了!”

  程秀秀气冲冲地冲下了楼,她甩开两边问候的人,直接走出了东歌。看到仍然在门口的夏如画,程秀秀愣了一下。想起刚才魏如风的怠慢,程秀秀怒从心生,她打着伞愤愤地走到夏如画面前说:“魏如风不会出来见你了!你应该明白,他进了这门就意味着什么,他根本离不开东歌!你在我们门口守一宿也没用!伞你拿着,快走吧!”

  夏如画看着程秀秀递过来的红伞,没有伸手接。苦涩的酸楚在她心中蔓延,她没想到魏如风竟然会让程秀秀出来赶她,夏如画惨淡地笑了笑,缓缓站了起来,推开程秀秀的手,走向雨中。

  天空响起了一声惊雷,夏如画哆嗦了一下,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脚下一软,就歪在了地上。程秀秀不知道阿福的事,更不了解她的旧疾,慌张地扯住她说:“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夏如画如触电一样,尖叫着蜷缩成一团。

  程秀秀被她的样子唬住了,忙招呼门口的侍者:“还看什么啊?快来把她抬进去!”

  几个人忙走过来,七手八脚地拉住夏如画。夏如画拼命挣扎,哭着喊:“求求你!放开……放开我!”

  “你们都他妈的给我放手!”

  魏如风在楼上听见外面的动静,从东歌里跑了出来。看见夏如画的样子,一瞬间他几乎疯了。他冲过去把程秀秀一把推开,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力气很大,程秀秀直接跌在了地上。旁边的侍者都愣住了,魏如风从他们手里抢过夏如画,紧紧抱在怀里。夏如画神志仍不清醒,微喘过一口气,瑟缩在他颈窝,喃喃喊着“不要,不要”。

  魏如风没和程秀秀说一句话,他用衣服裹住夏如画,抱着她向远处走去。程秀秀从没见过他这么歇斯底里过,她痴痴地坐在地上,红色的伞绽开在她脚边,就像一朵凋谢的花。雨水沿着她的手指一直凉到她的心间,在渐渐模糊的薄雾中,把魏如风冰封住了。

  魏如风一路抱着夏如画,她初时很焦躁,一直叫嚷着,几次想从魏如风的怀里挣出去,而魏如风一直没有放手,甚至当夏如画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他都没吭一声。后来夏如画渐渐安静下来,她仿佛感知到了魏如风的温度,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半梦半醒。

  魏如风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突然紧紧抓住了魏如风,迷迷糊糊地说:“如风,别走,你回来。”

  魏如风攥住她的手,摩挲着说:“嗯,不走了,就在这儿陪着你。”

  夏如画朝他微微笑了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看着她沉静的睡颜,魏如风想,他再也不会把她留在其他地方了。

  他终究还是放不开她,即便万劫不复,他也认了。

  7。

  纯真

  夏如画那天之后大病了一场,魏如风一直陪在她身边,带她去医院,给她做饭,看着她吃药。两个人都没再说那天的事,有时候魏如风接到电话会出去一趟,夏如画也不问他去了哪里。她知道他一定还在东歌,而她自己可能已经无法简单地把魏如风从那里带出来了。他不再是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她说跑,就会飞快地跑出去,她说回来,就会义无反顾地朝她而来。成长掺杂了太多不可控的痛苦,人生也不一定只如初见,不想失去就只能忍耐。

  夏如画明了魏如风真的在走私之后,一直过得混混沌沌的。叶向荣的电话她再没打过,叶向荣倒是给他们家里打过电话,问她有没有现些奇怪的事,比如家里是不是突然有大量现金,比如魏如风是不是常去码头。夏如画一口咬定没有,还说自己的弟弟肯定没问题,她确认过了,让叶向荣不要再找她。

  夏如画态度的转变让叶向荣很挫败,还被吴强嘲笑图谋不轨,以权谋私。叶向荣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却不禁晃荡了一下。

  叶向荣承认自己对夏如画有好感,但这是因为对她处境的怜爱。这个女孩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生活贫困,和弟弟相依为命,但是坎坷的经历没有让她颓败,她坚强地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女孩。如果没有魏如风的离经叛道,那么夏如画会过得很好。叶向荣认为,魏如风之所以在那么小的年纪就参与到程豪的犯罪活动中,是因为他对高级世界的向往。他一直身处阴暗的被人忽视甚至唾弃的角落,所以他更容易被引诱,去追求物质享受。而夏如画显然不是这样,她曾对叶向荣说过,讨厌过现在这种心里没底的日子。她不在乎贫富,只想要一份安安稳稳的平淡生活,而魏如风的空想将她拉入了痛苦之中。

  因此,叶向荣很想快一点儿结束这个案子,不仅为了海平市,为了侯队长,为了1149,为了和他并肩的缉私反黑警察们,还为了能把幸福和平安还给这个善良、纯洁、美丽的女孩子,让她绽放如花。

  夏如画躲开了叶向荣,却躲不开魏如风已经违法犯罪的事实。她去图书馆查了很多法律资料,无一不显示了走私的严重性,三年、七年、十年、无期甚至死刑……走私罪的量刑很重,夏如画无法判断出魏如风够判多少年,她不敢想下去,因为魏如风的那句“谁也救不了我”总在她耳边回响,她怕永远地失去魏如风。

  夏如画幻想过出逃,和魏如风一起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生活下去。在那里没人知道他们是姐弟,没人知道她曾被强暴,也没人知道魏如风犯过罪。他们可以相爱,可以朝夕相处,可以永不分离。

  这个想法源于艺术课的一个赏析,教授谈起了贝克特,并由此说起阿尔卑斯山。他说在阿尔卑斯山下有一个村庄,全村只有二十六户人,世世代代以牧羊为生,他们的生活安详宁静。

  夏如画听到这里的时候被旁边坐着的男孩打断了,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男孩文质彬彬的,声音很温柔,他关切地说:“同学,擦擦眼泪吧,你怎么哭了?”

  夏如画这才现,原来她已不知不觉地流下了眼泪。教授讲述的村庄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天堂,她想和魏如风去那里,躲开尘世的烦恼,哪怕放一辈子羊也乐意。

  “没什么,有点儿感动。”夏如画忙擦干眼泪说。

  “没想到你还挺感性的,我看你平时上课都特别安静。”男孩笑了笑说。

  夏如画勉强笑了下,扭过头继续看书。

  “哎,你喜欢话剧吗?”男孩看着她手里萧伯纳的《圣女贞德》问。

  “还行吧。”夏如画敷衍着说。

  “那你有没有兴加入校话剧团?”男孩看着她,满心期待地说。

  “我……”夏如画刚想拒绝,就被教授的咳嗽声打断,这是他的老习惯,课堂纪律不好时,就咳嗽两声以示警告。

  两个人忙都闭了嘴,男孩偷偷摸摸地朝夏如画做了个鬼脸。

  一下课,夏如画就收拾了东西往外走。旁边的男孩忙追上来,叫住她说:“同学,你等一下!”

  “什么事?”夏如画望着这张陌生而俊秀的脸,有些紧张地说。她不住校,因此很少和同学交谈,也没什么知心的朋友。仔细想起来,除了魏如风和叶向荣,她几乎就没什么谈话的对象。

  “我刚才说的啊,你忘了?加入校话剧团吧!你很感性,而且天生有忧郁的气质,很适合出演古典戏剧!”男孩很诚恳地说。

  “对不起,我……”夏如画摇了摇头,男孩不等她说完,就急忙接着说:“千万别说不!”

  他举起双手,比成一个相框的形状说:“要是你现在开口说:‘如果没有的话,希望上帝能赐予我;如果我已得到,希望上帝仍给予我。’那你就是圣女贞德!”

  夏如画愣愣地看着他,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男孩的脸上,更加映衬出他干净而灿烂的笑容。恍惚间,她仿佛见到了魏如风小的时候,那时他的笑容也是这样的,让人浑身都暖洋洋的。可是,现在的魏如风没有了那种纯真,他的眉目间更多的是阴霾和戾气。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下次活动我会叫上你!”男孩放下手,伸到她眼前说,“我叫6元,大写的六,一元两元的元,所以他们给我起外号叫六块钱。你呢?叫什么?”

  “夏如画。”夏如画被他逗笑了,轻轻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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