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这才安静下来,站在身后,看着路听白脚步飞快地朝老宅走去。
她轻轻摇头,无奈叹气:“谁家被追的人是这样的。”
路听白一被她调戏,就羞得无地自容。
放在她以前的追求者中,真的是被杀的片甲不留。
这乖乖生,除了学习,还有什么优点?
她盯着渐渐缩小的背影,出神冥想。
可没过多久,她还真现了乖乖生的优点。
放寒假后,路听白对着聊天对话框,不知道要给温稚什么消息。
自己给她分享的生活趣事,有时只会得到几句潦草的回复。
憋了半个月,等到了一场雪。
清晨起来,路听白从窗口看到雪花飘落。
最不喜欢搞孩童游戏的路听白,脑海中却陡然跳出堆雪人的场景。
幼时,大院的孩子总会在大雪天聚在一起堆雪人。他却只能趴在二楼窗户里,羡慕地望向窗外。
那时候,温稚总是一堆孩子里堆雪人堆的最快的,也是最漂亮的。
也因为母亲太过保护他,路听白从来没有亲眼看过温稚堆出的雪人长什么样。
他只有等积雪融化时,才有机会出门。
可那时候,温稚的雪人也开始融化,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路听白从床上站起来,穿起来衣服,跑到庭院里堆雪人。
堂妹路宁看到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滚着雪球,还不住嘲笑道:“哥,你都多大了,还堆雪人。”
路听白神色清冷,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的雪团,如获珍宝。
“你赶紧学习去。”他不愿多和路宁讨论这些。
可堂妹却突然停住,她弯下腰,蹲在路听白身边。
眼睛看向四处,现没人后,她靠近路听白,悄咪咪来了一句:“是不是给那天送你回家的美女看?”
路听白手里的雪猛地砸在地上,他目光微顿,眉眼低敛,绯红从锁骨往脖颈蔓延,染红了他灼热的耳尖。
“没有!”
见自己堂哥这个反应,路宁更乐了:“你俩是不是还亲嘴了?”
她说的直白大胆,不加修饰的话语让路听白脸上浮了层红晕,冰冷的手指也稍有回温。
“真刺激。被美女强吻什么感觉?”她贼迷地看向路听白。
却遭到他冷眼斜视:“没有亲。”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心里却羞得不行。
怎么被路宁看到了!
“啧啧啧,哥你话里怎么还有点惋惜的……”路宁话还没说完,耳朵突然被人狠狠拽了一下。
路听白羞赧着脸冷眼瞪她,威胁她:“你最好赶紧去学习,再让我听到一句,你就完了。”
“抓到把柄就恼羞成怒了!”路宁乐开了花,目光停留在路听白微红的脸上。
“如果你再这样,留学我会主张二伯送你去德国,顺便培养一下你勤俭节约的美德。”路听白弯腰捡起雪球,给雪人按上脑袋。
他话语恢复平静,可字字都带威胁。
路宁秒变脸,她飞快后退几步,仿佛什么都生一般:“我哥呢?”
她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在路听白所在的地方停留。
呢喃的女声随着木门的合上,彻底消失。
路听白蹲在地上,仔细制作雪人。
他想给温稚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