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凌听完之后,缓缓从雕花木椅上站起来,绕过又长又大的紫檀木书桌,站到杏儿身侧。
“你怎知本王想要她?”
萧鹤凌的声音如雪色一般,清冷好听。
杏儿见他如此反应,胜券在握,笑着回答:
“奴婢看出来的。宁王殿下对二奶奶,很不一般。”
“哪里不一般,说来听听。”萧鹤凌语气很轻,很温和。
就好像凑在杏儿耳边说话似的,她心儿砰砰直跳,又忍不住去看他那张绝色的脸。
只恨自己不是卫知韫。
一个寡妇,居然还能被尊贵的宁王殿下放在心上,真是令人讨厌。
但是杏儿不忘自己的初衷,她把在屋子里听孟昱夫妇说的话,都说了一遍给萧鹤凌听。
与何氏在卫知韫跟前所说的那些话,一般无二。
说完之后,杏儿道:“殿下,奴婢所说,是也不是?”
语气中隐隐透着些许得意。
仿佛萧鹤凌已经被她看穿。
萧鹤凌对她弯唇一笑,那笑容十分干净,又透着诡异。
“你打算如何将她送给本王?”
杏儿也跟着笑:“用药如何?今夜子时,宁王殿下可到府上来,奴婢为宁王殿下开门。”
下一瞬,她的咽喉便被萧鹤凌掐住。
杏儿大惊,杏目圆睁。
“做鬼了,也可以给本王开门么?”萧鹤凌轻声问,面色冰冷,仿若那勾魂的阎王。
他手指微动,只听细微的“咔嚓”一声响,杏儿的脖子已经被拧断。
他轻飘飘地将人扔到地上,地上的人儿已经断气,但一双眼睛仍旧睁着。
“看来,本王的喜欢,给她带去了麻烦。这麻烦,本王要亲自处理才行了。”
萧鹤凌的眼神,沉冷下去,仿佛强势冰封万里沸腾的情绪。
长安听到动静,快步进来,看见眼前场景,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又不觉得意外。
长安立即打来温水,拿来皂角,再点燃熏香。
萧鹤凌将双手浸入水中,用皂角洗干净,再用帕子将上面的水珠擦拭掉。
用熏香熏掉手上的血腥气。
他重新拿起那个荷包,是卫知韫的荷包没错,这几次见面,她身上戴着的都是这个。
他从架子上拿来一个鎏金珐琅嵌宝石匣子,将那荷包放进去,纤长白皙的手指将暗扣轻轻扣上,放到架子上,这才转身。
“收拾干净,送去孟府。”
顿了下,他道:“本王说的是这具尸体。”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萧鹤凌换了一身干净锦袍,坐在豪华的马车上。
在马车后面,跟着好几个侍卫,侍卫抬着一个粗糙大箱子,招摇过市,谁也不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
马车在孟府大门口停下。
萧鹤凌从车上下来。
长安小跑在前头,报说:“宁王殿下驾到!”
管家荣叔带着下人立即前来迎接,众呼:“参见宁王殿下。”
荣叔道:“宁王殿下请随奴才来,我家二奶奶等候您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