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哥骨头软。
若此事当真捅到父皇那里。
只怕汤奕会把她交代出来。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生。
卫知韫笑笑:“民妇也是这么想的呢,您的表哥一表人才、身份尊贵,怎会对我这个小寡妇,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儿呢?”
定柔公主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许久许久她才压下怒火,开口道:“今晚是宁王的生辰宴,孟夫人既然没什么损失,此事就不要闹到父皇那里去了,免得他老人家不高兴。”
卫知韫:“好的呢。”
“……”定柔公主看着她笑吟吟的脸,感觉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恨恨地瞪了眼多事的丫鬟,沉声道:“走,去看看表哥。”
“宋岭告退。”临走之前,孟珩弯腰对她行礼,这才转身跟上定柔公主的脚步。
他上前要牵住定柔公主的手,定柔公主刚要将手交到他手上,忽然想起方才孟卫氏所言,驸马曾经是个粪夫。
她顿时就被恶心到了。
她一国公主,身份如此尊贵,选的夫君居然是个粪夫?
她把手收了回来:“我很担心表哥,我们快去看看。”
孟珩的手,就这样落了空。
卫知韫睨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底渐渐弥漫出滔天恨意。
孟珩居然失忆了,被大水冲走之后失忆了。
她原本以为,那天在街上孟珩不愿意见她,才假装头疼,现在看来,竟是真的。
他失忆了。
那么她的复仇对他来说,就无关痛痒。
她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生呢?
既然失忆了,那她就想办法让这个男人,把过去一切都想起来。
夫君,等着。
月见从黑暗中走出来,语气藏不住激动:
“夫人,那登徒子被烫伤之后,耳坠子被他丢在地上,等他走了后奴婢便过去捡起来,并且擦洗干净了,还特意熏了香。”
卫知韫接过来,重新戴在莹白的耳垂上。
她抬脚往宁王殿下的院子走去,此处距离宁王殿下院子并不远。
“月见,你到前头看着情况,宁王殿下那儿,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月见想了想,公主殿下和驸马都到前边去了。
汤奕也受到惩罚了。
况且没人敢把家夫人被调戏的事情说出去……
那夫人和宁王殿下在一起,是绝对安全的。
她点点头,“好,奴婢去前头探着情况,有任何异样就及时来告知夫人。”
卫知韫扶了扶她的髻上的簪子:“去吧。注意安全。”
月见也扶了扶那支簪子,笑着去了。
卫知韫一路来到萧鹤凌的院子。
到了门外,就听到里边传来说话声,想来是他的兄弟好友们都来了,聚在这里,等着和他一起去前厅。
卫知韫走过长廊,便要去找萧鹤凌。
却忽然,寝殿侧门被打开,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将她拽进去。
她还未反应过来,嘴巴已经被捂住,身前的门被踢上。
是谁?
对方力气很大,她的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感觉到一片滚烫。
那烫意透过她的衣服,仿佛钻到她的身体里去。
有一滴汗水落在她的脖颈上,她感觉被烫到,瑟缩了下。
呼吸之间,是萧鹤凌身上常有的淡淡松柏香。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