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双手背在身后,道:“既然是自称有谋有勇之士,那就进来吧!”随之跨过轿子,打开折扇,玉树临风的往柳宅里走。
高岩晋跟在他左侧,与他并肩而行,道:“其实想让三十三万大军漂洋过海,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行,想必殿下底下的人手,会水上作战者甚少,或者一个也没有。”
皇上看了他一眼道:“你擅长水战?”
高岩晋点点头道:“不仅擅长,而且精通!”
皇上拱手道:“还请先生赐教!”
高岩晋道:“善于游泳的人容易淹死,善于骑马的人常会落马摔伤,他们各因自己的爱好特长而招致灾祸。所以放纵情欲的人没有不伤损自身的,争名夺利的人没有不穷困潦倒的。以前共工力大无比,一怒之下头撞不周山,使大地往东南倾斜,起因是与高辛氏争夺帝位,结果变成异物潜入深渊中,他的宗族也因此灭绝,后代死尽。越王翳为太子时,不愿继承王位而躲进山洞,但越国人用火将他熏出来,终于被迫为王。由此看来,有所得取决于时势,而不取决于争夺,治理天下取决于合道,而不取决于圣明。土处低而不争高,反而安全没有危险;水下流而不争先,反而迅流没有迟滞。”
皇上拍手道:“高先生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跟水战又有何联系呢?”
高岩晋道:“顺应而为之!假如德蒙皇上信任,相信我的话,明日便可与蚩查人来一场战役,这场战役便是试水之饵,即可探查敌方军情,又可为敌方诊脉,预测其病理玄机,攻其之弱,让敌军痛定思痛!”
皇上与他进了一间大厅,居中的大圆桌上坐满了人,见到来人,纷纷起身行礼,皇上摆摆手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拘谨。”接着伸掌指着高岩晋道:“这位是高岩晋先生,对水战颇有研究,抗查军北军张将军,南军柳将军,还有各军主要人物谋士,地方的官员。”
高岩晋拱手道:“幸会幸会!在下高岩晋,有缘与各位高士结交,真乃三生有幸!”
众人皆是行礼,道:“不敢当,不敢当!”
“战乱正值关键时期,请来高岩晋治水能人之士,犹如搬来一场天兵天将的救兵啦!”
“是啊是啊!想我抗查军与蚩查人两军对垒,不下数百次,却是屡战屡败,着实让军中士气弱上三分啦。”
皇上一摆手道:“大家坐,坐下聊,当下局势紧张,有什么说什么,那也未曾不可,只是,这位高先生自称能解本国与那蚩查人的水深火热之危,大伙不妨来听一听,这解忧驱查之策,是个什么妙计可言!”
众人皆坐,道:“请高先生献策!”
“请献高策!”
“高先生年纪轻轻,英勇非凡,想必治水战一事,势在必得!”……
高岩晋拱手道:“不敢当!对于这海上一战,大家不必过于悲观,其实只要我随大伙去那海战战场这么一瞄,即刻便有雷霆万钧的手段对付他们!”
众人你瞅我我瞅你,无不质疑,纷纷道:“高贤士如此说来,单凭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来抹平屡战屡败的抗查军人的士气,好像并不足以抚慰人心啦!”
一人道:“不错,皇上,这高贤士既然是您亲自带过来的,想必,却有奇才,既然有奇才,何以当下局势,乃四面海战,却知闻去那战场一经对峙即刻才有高策献出?而此时此刻竟无好的计策呢?”
又一人道:“是啊,这动一场战争,人力物力军资还有粮草无不是牵一而动全身!只怕上了战场,当下形势所逼,高贤士还未出谋划策,我军已然落草为寇啦!”
皇上道:“诶,各位,所言非虚,都是向往我军能战胜蚩查人,只是这高贤士说的也不无道理,假如战场都不去看一眼瞧一瞧,只是坐在此处高谈阔论讲一些花拳绣腿武弄词藻之势的话,这与那坐井观天又有何不同呢?”
在座的众人,相互对望,纷纷点头道:“皇上说的不错。此时我们不应该对高贤士有所偏见,现在是申时三刻,假如如高贤士所说,来一场战役,应当什么时候出击呢?”
“对!既然要打!那就来个痛快的!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看想要措手不及的效果,今晚就是良机!”
“今晚?高贤士你怎么认为呢?”
众人目光集中在他一人身上,高岩晋拱手道:“呵,假如是路战,我现在可以查看双方地图,便可明了作战之术,夜间突袭那再好不过,只是目下里改成海上之战,海面一望无际,又是黑灯瞎火,海上露夜寒冰,温差巨大,再加之狂风激起大浪滔天,只怕还未赶到交战地点,我军便被四下里颠簸的战船,失了一大半勇士强兵,自损晕船倒户不下一半,皆因水土不服,呕吐腹泻头晕者过半,又将损失大半,等到好不容易到达交战地点,恐怕勉强熬到战点的军士,只剩下三分之一呀!”
对面一位身材魁梧的长须老者道:“高贤士分析的不错!想我柳将军次次带兵攻打敌军,当真是未到交战地点,船上军士反倒先呕吐晕眩腹泻者比比皆是,比之交战还要损耗兵力!只是这一着眼危机之势,到如今!仍是找不到半点破解之机。”
高岩晋道:“柳将军不用担心,等到了明日,卯时之初,我只需要一百个人随我去海上攻那蚩查人,必将找出破绽,打他个落花流水!”
皇上道:“一百个人?高贤士,我可没有听错吗?”
高岩晋道:“皇上没有听错,是一百个人!”继而又道:“只不过……”
皇上道:“只不过什么?是不是一百个人太少?”
高岩晋道:“不是人数的多寡,只不过……”
长须老者柳将军抚着胡须道:“高贤士有话直说,若有什么难言之隐,趁皇上在此,我与张将军还有众多机要人物皆在此处,有什么疑难杂症,尽管说出来,不必抠抠缩缩。”
皇上道:“柳将军向来德高望重,他所言非虚,高贤士不必有过多顾虑,有话请讲。”
高岩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站起身,对圆桌上的众人拱了拱手道:“只不过在这场战争中,我想要皇上答应我两件事情。”
柳将军道:“求娶功名利禄人之常情,那也无可厚非,高贤士无需心有挂碍,直接说将出来就是!”
另一位年纪尚轻,大概与皇上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道:“对!柳将军说的不错,大明崇皇帝陛下在此,明崇国虽地属偏远,算不得富庶大国,跟波斯,吐鲁番,大月氏等强国比起来犹如星末一般,但优在国泰民安地处偏远,百姓淳朴,民生民俗相处和谐,再加上大明崇皇帝拓拔安登机以来,致以仁义为本,国中百姓勤恳朴实,重农误商,老百姓安居乐业,粮食充足,这也是导致蚩查人屡犯边境,抢夺资源的一大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