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闹得这么难看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小姐,这事咱们要不要告诉殿下?”小桃听到那些人不分黑白的议论就来气,如果不是云棠嘱咐她别轻举妄动,她早就跟人打起来。
“不用担心,太子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云棠闭目小憩,并不着急。
“那咱们就不能做点什么?”
云棠朱唇轻启,“等。”
“等什么?”小桃追问。
“等天气转凉,没那么热了,众人的火气自然也就消了。”
小桃闻言,苦着一张脸继续给云棠打扇,差点没憋屈死。
可她没想到,事情在三天后便迎来转机。
起因是众女每日都来栖云轩蹭冰用膳,并且掐着点儿在太子回来前离开。
连日相安无事,便越肆意,这日直接在冰炉上架了张桌子,招呼人玩起了马吊牌。
云棠看在眼里,既不参与也不制止,只要别玩那些肮脏手段,她也愿意和这些人好好相处。
毕竟大家同住一个后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当邻居处了。
这日太子推了应酬提前回来,刚踏进栖云轩还满脸高兴,听着里面传来嘈杂的喧闹声,便有些不快,等看到姬妾们撸起袖子玩马吊牌的模样,彻底冷了脸色。
先是摆出架势将众女训斥了一通,又罚她们禁足三月,为皇后抄写经书祈福。
有郑良娣的前车之鉴,大家此刻都静如鹌鹑,乖乖领罚,生怕再触怒太子。
临走之前,云棠让人装了几罐冰块,拿给最怕热的几位姐妹。
太子见状,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更加阴沉。
直到云棠送走众女,折回来哄他,脸色才好看了些。
两人沐浴完毕,坐在院中紫竹椅上赏月乘凉。
云棠曾无意间提起过,怀孕时多听音乐会让腹中胎儿出生后更加聪明。
自那以后,太子得空便会弹琴会给她听。
一曲奏罢,云棠睁开眼,却见太子拿出她给舅母做定金的一万两银票道,“棠儿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便是,何必劳烦旁人。”
云棠也不知这银票怎么到的太子手里,眼神无辜地看着他,“殿下,妾身这是为了准备给皇后娘娘的千秋寿礼,若是让殿下代劳,便体现不出妾身的心意。”
“你我还需分彼此吗?”太子说道,“这苏锦的缂丝织品的确难得,不过棠儿放心,本宫已告知四弟此事,让他多费些心思,在千秋节前找到那幅紫衣观音。”
云棠顿时眼眸一亮,“皇后娘娘的凤仪宫里便挂着一幅苏锦的白衣观音织品,若能找到与之相配的紫衣观音,娘娘定会高兴。”
皇后越高兴,她的计划成功的概率也就越高。
太子却摇了摇头道,“棠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母后宫里确实有幅白衣观音,但却不是出自苏锦,只是后人的仿品,真品如今在舟山普陀寺供着。”
云棠讶异,“这么说来,苏锦的观音织品比妾身想象中的更为难得,成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紫衣观音吗?会不会太麻烦他?”
太子随意地伸出手,将云棠散落的乌黑长缠绕在指间,“无妨,棠儿的事便是我的事。”
云棠明白,太子还有句潜台词没说,他的事成王自然不敢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