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6屿说着,替沈翊也诊了回脉,现果真如此,不禁感慨,“这倒是稀奇,我还以为要将两只蚕蛊都放在你身上才会起作用。”
话音刚落,6屿不知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样看来,类似昨夜的解毒方法,每三日一回,不出半年,师兄身上的余毒便可消解。”
“这样会不会对王妃有影响。”沈翊面色沉静,一点都不像劫后余生之人。
“这不是还有我在嘛,就算有影响,我也能解决。”6屿自信道。
沈翊却坚决道:“若是有影响,咱们便另想办法。”
“你——”6屿不解,想劝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得提了药箱回自己的紫竹苑。
两人的谈话,云棠全都听到了,她不可能手腕被割伤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正因为清醒,她才能忍着。
好在沈翊体贴入微,让她只感受到些许针扎的痛感。
云棠这才得知沈翊一直以来的压抑与担忧。
他心里总是装着那么多事,却半分都不肯透露给她。
云棠突然有些气闷,她睁开眼看向沈翊。
沈翊也正专注而又深情的望着她,凤眼凌厉,但盛满温柔后也能如美酒般醉人。
他睫毛浓密,鼻梁挺直,唇线棱角分明,无论哪里都完美得刚刚好。
然而云棠却对此视而不见,她希望沈翊能以最真实的模样面对她,而不是用人皮面具来遮掩毁去的容貌。
昨晚她就想说了,但毕竟是欠沈翊的洞房花烛夜,她不想破坏气氛影响他的心情。
今天她终于忍不住抚摸着沈翊的脸道,“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我们是夫妻呀,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然而云棠四处摸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人皮面具的粘合边缘,不禁有些挫败。
沈翊拉着云棠的手,有些忐忑道,“棠儿,这就是我真实的模样,你,喜欢吗?”
云棠满脸不信,“夫君不是被毁容了吗?”
“谁说我毁容了?”沈翊哭笑不得。
“满京城都在传。”云棠说,“若是没有毁容,夫君为何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若是我毁容了,棠儿真的不在意吗?”沈翊突然问。
这个问题云棠曾经回答过一次,当时云棠的答案便让沈翊悸动。
但那时两人还未水乳交融,毕竟隔着一层。
如今沈翊显然更加在乎云棠的答案。
“夫君再问一千遍一万遍,妾身也是相同的答案。”云棠靠在沈翊怀里,语气毋庸置疑。
“可是棠儿,我真的没有……”沈翊还想解释。
云棠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说起昨晚的事,“夫君打算怎么处置昨晚太液池边的那些人。”
沈翊每次放狠话,从来说到做到,所以京城上下才都那么怕他,把他传成地狱修罗般。
“除了太后之外,都……杀了?”沈翊观察云棠的神色,试探着道。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云棠天真的反问。
“是她们罪有应得。”沈翊轻抚云棠的背脊,“棠儿不用担心,报应和骂名孤来担,只要你开心就好。”
“可是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云棠勾着沈翊的脖子提议道,“我们把她们的财产都没收掉,让她们在京城想办法自力更生,不允许任何人接济她们,这样不是更有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