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你是怎么想的?”云棠问道。
“这些恶仆冥顽不灵,该杀。”阿青简洁道。
云棠又感到一阵违和,按理说,阿青从小被卖到宫里,定然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冷眼。
她就算不共情这些恶仆,也绝对不会如此冷静理智。
没见就连跟随云棠多年的银杏,都没有把话说绝,但阿青却毫无顾忌。
这真不像是能在皇宫里活下来的性格。
如果不是她的按摩手法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云棠都要怀疑洗翠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小姐,您看,那不是珠小姐吗?”银杏眼尖,瞟到路边女扮男装的云珠,连忙向云棠汇报。
云棠顺着掀开的帘子往外看,果然见云珠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她女扮男装的手法实在不高明,甚至连裹胸都没束,现在又独自在小巷行走,果然被几个无赖泼皮给盯上了,将她团团围住。
“沈金,你去——”
云棠正要吩咐,阿青却突然道,“这点小事用不着摄政王府的五行护卫出手。”
说完,她咻地窜下马车,对着其中一个泼皮的下体就是一脚狠踹,当即便如同猕猴桃爆浆般,有血迹渗出,泼皮蜷成虾米状,在地上翻滚着哀嚎。
两边的泼皮见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青一手按住一个脑袋对撞。
撞得眼冒金星后,阿青脚踩其中一个的胸口,拎起另一个的衣领,抡起拳头,一拳下去,眼眶爆浆,再一拳,鼻梁歪斜,口齿流涎。
她还想再打,三人都跪在地上连声告饶,“女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阿青想起自己的任务,担心暴露身份,只好先收拳。
这要是换往常,她早就一刀一个砍死。
阿青平生最恨这些调戏妇女的泼皮无懒。
一旁的云珠都被吓傻了,她竟分不清眼前的女魔头和刚才围住她的泼皮们哪边更可怕。
阿青扫了云珠一眼,不解道,“做女人很丢人吗?为什么要扮成男人,而且还扮得这么假?”
“阿青,带她过来,小姐有话要问她。”银杏掀开车帘喊道,眼里都是崇拜的目光。
她没想到阿青居然这么厉害。
原本银杏还担心阿青会跟她抢夺小姐的第一心腹侍女位置,因此有些防备。
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
她们俩一文一武,都是小姐不可或缺的心腹。
银杏决定,以后要跟阿青搞好关系。
云珠被阿青拽着衣领拎到云棠跟前。
时隔多日,云棠再看到云珠,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气愤,因为她们的差距实在太大。
云珠太嚣张了,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会导致现在失去一切。
云棠吸取教训,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危险,她也要将其扼杀在摇篮。
她不能任由阳澄公主她们乱传谣。
但现在就杀了她们也太可惜,云棠还想利用这些人对付太后。
让太后尝尝被自己养的走狗反咬一口的滋味。
如何堵住她们的嘴呢?
云棠想了很久,决定让云珠去当说客,只要她们不乱说话,她可以接济她们一些吃食和衣物,免得她们每天活得这么辛苦。
如今满京城,也就只有云棠敢阳奉阴违的接济她们,因为摄政王不可能责怪她。
云棠知道云珠不会心甘情愿替她做事,因此她早就让王府暗卫将云珠的身世都调查清楚。
此刻一击必杀正好。
云棠笑容危险,“你母亲就是苗疆圣女,她将金蚕蛊传给了你,你用金蚕蛊诱惑了李晟,我说得对吗,云珠妹妹。”
“我现在很怀疑,我母亲当初不是病逝,而是中了苗疆的奇毒。”云棠说着,冷冷瞟了眼云珠,“如果真是那样,就只能母债女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