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若胜,名垂青史!
可若是败了。。。
不会有失败!李充注视着突厥大营,眼神越锐利。
‘此战必胜!’
只见李充打了一个手势,五千人便随他在林间翻身上马,只等一声令下,冲出丛林,杀向敌营。
崔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并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过去近三十年,因周齐对立,不得不争相献媚于突厥的屈辱,将在今天被洗刷,而他崔澈将是这一战的亲历者!
随着李充一声令下,尖锐的锋镝声响彻夜空,特意摆放在丛林前的几堆干草垛也被引燃,崔澈领着麾下五百骑跟随众人打马疾驰,跃出丛林。
途经几处火堆时,众人整齐划一地在奔驰过程中,侧腰将手中火把从火焰上划过,霎时间,仿若有数条火龙冲向突厥大营。
“封妻荫子,就在今日!”
“杀贼!”
“莫要放跑了摄图!”
营外冲天的喊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摄图,他来不及穿甲,出帐查看的时候甚至还光着脚。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的隋军骑兵涌入大营,四处纵火,而突厥士兵则在慌乱中自相践踏,仿若无头苍蝇,乱作一团。
崔澈从未尿床,也不曾虐待动物,但今日却在尽情纵火。
突厥人在哭喊着什么,崔澈听不清楚,也听不懂,但他在混乱之中瞧见一个单衣光脚的中年男子在奋力维持秩序,似乎想将惊慌的突厥士兵重新组织起来。
崔澈回忆起李充教授自己的经验之谈,袭营无外乎两点。
其一是四处放火引起恐慌,第二点便是不能让对方将乱军集结,组织起有效防御。
崔澈学以致用,眼见各部隋军在营中来回纵马,四处放火,驱散敌军,崔澈也索性弃了纵火的快感,他高声呼喊,指挥麾下五百骑卒随他杀向那单衣光脚之人。
摄图也在呐喊:
“莫要惊慌!”
“只不过小股敌军!”
“我是沙钵略可汗,都听我的号令,不要惊慌!站住!都给我站住!”
然而哪怕是摄图将嗓子喊哑了,却不能使突厥士兵们冷静下来,反而是他高呼自己是沙钵略可汗,引起了知晓突厥语的李充注意。
李充见状,指着摄图大喝道:
“莫要放跑了他!那就是摄图!”
这一嗓子吼出来,摄图立即成了全场焦点,他听不懂汉话,但也能猜到李充的意思。
而崔澈得知单衣光脚之人便是突厥大可汗,将胯下坐骑催得更急,以猛虎下山之势,领着麾下五百骑,直冲摄图而去。
摄图见崔澈领军朝他杀来,而其余隋军也将矛头指向自己,这位草原上的霸主再也顾不得集结部众,他被亲卫推上马背,仓惶向北逃亡。
崔澈追赶不上,又弃了短兵器,取下挎在背上的马弓,从箭壶里取了一支羽箭。
任由战马奔驰颠簸,箭锋却稳稳指向摄图后心,箭矢离弦,破空声响起,随着一声惨叫,正中摄图右臀。
“靠!”
看着摄图忍痛跑没了影,崔澈忍不住对自己的射术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