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药?”五夫人连忙心领神会,与楚云锦一唱一和,“看来对花粉过敏是真,可上回滑胎怕是也并非是那花粉过敏吧?”
五夫人这话一出,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深思。
毕竟,二房内的事儿,她们也是早有耳闻的,堂堂的正房被妾侍压得抬不起头来,可这二夫人像是有什么大错似的,愣是不敢反抗,如今看来,这背后必定是有隐情的。
只能说这姨娘也太有手段,而这二夫人的性子,也着实有些好欺负了。
二夫人委屈不已,盯着那也不知道是已经醒了,还是晕死过去的于姨娘,那叫一个气啊。
二老爷反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干系,只觉得是二夫人故意挑事儿,让其他房里头的看了他的笑话。
老夫人哪里有看不明白的,只瞧着二老爷那脸色,再看向二夫人那捏着帕子委屈的模样儿,只是盯着那于姨娘看了半晌,“去将大夫再请过来,仔细问问这滑胎药是何时用过的?”
“是。”齐嬷嬷垂眸应道。
楚云锦敛眸,只是静静地站在那。
老夫人递给二老爷一个眼神,“咱们楚家可不兴宠妾灭妻之风。”
“是。”二老爷连忙拱手应道。
二夫人嘴角一撇,只是站在那不言语。
此时,她若再多说两句,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楚云锦看出来这二夫人的性子了,看似精明,实则是外强中干,本该她出头的时候,她反倒退缩了。
这会子,还想着顾及二老爷的颜面,可知晓,今儿个若不将这于姨娘给收拾了,日后她的日子怕是更难。
楚云锦暗自叹气,也只能推波助澜一番,毕竟,她也想借此机会敲打那些暗中盯着她的人。
五夫人见二夫人这态度,也只能道一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活该她被那些个姨娘压制的死死的。
二夫人的性子的确有些软,也是因她家里头的缘故,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着这样二老爷也该能理解她的苦衷了,也知晓她的好了。
可是,二夫人不明白,这样一味地忍让,想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好,这不过是白日做梦,对于一个已经本能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对方的二老爷,今儿个如此让他颜面无光,他只会觉得是二夫人不懂事,更加地厌恶二夫人。
若是于姨娘并未借此被打压,到时候在二老爷面前倒打一耙,吹个枕边风,二夫人往后的日子更加地难过了。
哎!
楚云锦看的明白,故而,为了自己日后少一些麻烦,只能出手。
没一会,大夫便又折回。
显然,这大夫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反倒惹来了后宅闹心的事儿。
他朝着老夫人拱手,“见过老夫人。”
“适才大夫说她先前用过滑胎药,又用过避子汤?”老夫人沉声道。
“是。”大夫如实道,“这滑胎药用的有些凶险。”
“凶险?”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如何凶险了?”
“她对花粉过敏,这滑胎药内的所用的一味药材她是不能用的。”大夫回道,“倘若用不好,便是一尸两命的事儿。”
“所以,她滑胎过几回?”老夫人看向大夫。
“一次便要命了。”大夫又道,“也不知她为何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竟然还用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