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买了,你把荷包放回去!”
“她花钱无度,赖侯府养着,而你给我生了儿子,功劳大了去,凭什么要被她压一头。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不许你受委屈。”
“夫君对我太好了,不过我不委屈。她穿金戴银又如何,我有夫君和康康,这就是我的福气!”
“你这般贤惠,她自不能跟你比。”
柳云湘站在门口,看着丽娘依偎到谢子安怀里,你侬我侬的样子。
上一世这个时候,二爷回府,日日酗酒,日日辱骂她。她要一边操持侯府生计,一边遭受侮辱。
有多少个夜晚,她熬不住,想结束性命下去找谢子安。
幸亏咬紧了牙,不然更冤,因为下面没有谢子安,他还在这郎朗的人世间。
“夫人,我这有几朵绢花送您,往后可要常照顾我生意。”老板娘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柳云湘笑着点头,“老板娘如此大方,我自然要常来。”
二人一起回到前堂,那老板娘将一盘银钗送到丽娘面前。
“这位娘子,您再挑挑。”
丽娘看了一眼手里的银票,犹豫了一下,道:“夫君体贴,让我还是买只金钗。”ap。zx。r
说着,丽娘看了柳云湘一眼。
柳云湘配合的笑了笑,“娘子的夫君真好。”
那女老板又将先前那盘金钗拿来给丽娘看,“您还是想要这只嵌红玛瑙的金钗吗?”
丽娘确实挺喜欢这只钗子,灼目亮眼,但想到柳云湘说俗气,迟疑了一下还是换了一只芍药花型的钗子。
“这只吧。”
“娘子好眼光,这只是南边流行的新式样,而且比之前那只便宜不少,要三十两银子。”
女老板口中的便宜仍让丽娘吃了一惊,就这么一光秃秃的杆子,竟也要三十两。
她正要拿出银票,在柳云湘面前风光一把,却听柳云湘突然喊道:“哎呀,我的荷包怎么不见!”
她下意识攥紧手里的银票,做贼心虚的不敢拿出来。
柳云湘装作着急的四处寻找,女老板也赶紧让店里的伙计帮忙找。
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女老板急道:“我这铺子人来人往的,只怕混进什么人,趁您不住偷走了。”
之前也出过这种事,后来还报了官。
这时一个伙计偷偷指了指楼梯口那边,“那里有个男子,一直偷偷摸摸躲在那儿,会不会是他。”
女老板心神一凛,冲伙计使了个眼色。
这伙计又招手叫过来两人,三人一起将人堵住。但那人挣扎的厉害,索性力气不大,还是被拖了过来。
柳云湘站在当间,看着谢子安惊慌之下只能用长袖捂住脸。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是我夫君!”丽娘急道。
女老板一愣,心想难道是误会?只是这男人在挣扎间,一个荷包从身上露出了个角。
一看这颜色,便知是女子的荷包。
她迟疑了一下,上前将那荷包拽出来。
“夫人,这是您的吗?”
柳云湘忙点头,“正是我的!”
女老板冷嗤,“原来你们俩是一伙儿的,一个假借看饰转移我们的视线,一个趁机行偷窃之事!”
“我们没有!”丽娘急忙辩道。
“人赃并获,你还狡赖!”
柳云湘捂帕轻咳一声,徐徐走到女老板身边,“怕只怕这不是第一次,不若报官吧。”
女老板忙点头,“自然要报官。”
一听报官,丽娘更急了,将手里的银票交出来,合手拜托女老板和柳云湘:“求求二位,千万别报官,我夫君这荷包是在地上捡的,真不知道是这位夫人的。”
女老板轻嗤,“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丽娘噎了一下,转而看向柳云湘,“夫人,不能报官,不然你会后悔的。”
柳云湘捂住胸口,“现在盗贼都这般猖狂了么,竟然还威胁上了。”
女老板气愤不已,遣伙计去报官了。
知道瞒不住了,而且经了官府,那可就真的丢大人了。
谢子安一咬牙,将袖子拿开了。
“柳云湘,你好好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