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术的不断推进,门外得到消息的亲友们和国家的高层领导们都6续地来到了手术室门前。
“艾教授,阳院士怎么样了,情况严重吗?”
“医生正在里面救治呢,谢谢领导关心。”尽管内心担心不已,但艾教授还是展现出了她身为外交官的专业素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艾教授请尽管放宽心,我们已经召集了全国最顶尖的专家坐阵,并且给阳院士用的都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治疗措施。相信我们的医护人员一定能让阳院士化险为夷的。”
艾教授点了点头,随后向赶来的众人简短地说明了情况,但因为此刻的她太过焦虑,对于情况只是匆匆一笔带过,其他人也没有追问,因此门外的人都以为现在在里面主刀的是治疗中心的专家。
手术开始两小时后,阳院士正在上学的儿子也从外地赶来,见到儿子,艾教授的心防全部卸了下来,扑倒了儿子的怀里大哭了起来,那一刻,她不再是贤名在外的贤内助,不再是八面玲珑的外交官,不再是满腹才华的教授,只是一个生怕失去丈夫的妻子。
又一个半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陈海迎着众人急切的目光中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左脚还没来得及迈出手术室,就被阳教授的亲友们团团围住,打听着手术的情况。
“大家麻烦安静一下,你们这样一人一句我没法交代。”
陈海的话一落,众人的喧闹声就停了下来。
陈海见众人安静下来,于是继续开口讲道:“阳院士的手术很成功,眼下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等过了麻醉就可以推回病房了,后续的诊疗方案和预后的注意事项我会和艾教授单独交代的,大家散了吧。艾教授,麻烦跟我来一下。”
听到阳院士手术成功,艾教授高兴不已,一边给陈海致谢一边给陈海鞠躬。陈海连忙扶起了艾教授,示意她跟着陈海走。
“等等,我可以一起旁听吗?我是他儿子。”在陈海转过身的刹那阳院士的儿子叫住了陈海。
陈海想了想,摇了摇头,“阳院士的治疗方案越少人知道越好,具体内容我会和艾教授交代清楚的,如果艾教授怕有遗漏,可以录音或者打电话再跟我确认。”
听陈海这么说,艾教授回过头对着儿子说:“没事儿的,这么晚了你坐飞机赶回来也累了,你先去休息吧,你爸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听陈海和母亲都这么说,阳院士的儿子也不好再纠缠,其他人更是没法儿说什么。
艾主任带着陈海找了一个偏僻的房间,确认过周围环境后陈海跟艾教授说道:“我们的运气不错,阳院士的腹腔粘液瘤手术非常成功,肠子上的主要的病灶我已经清除了,剩下的就要靠药物治疗收尾了。”
陈海从胸口拿出了一瓶白色的药瓶和一张方子,其实是陈海从系统中兑换的,但在艾教授看来是陈海事先准备好放在胸前的。陈海将二者递给艾教授后说道:“这瓶药片和这个中药方子你拿着,白色的药片是用来救急的,如果阳院士术后有出现感染,高烧不退的并症,就一天吃一片,没有就不用了。中药方子是日常给阳院士清除剩余的肿瘤细胞和调养身子用的,取无污染的山泉水,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一次,饭后服用。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白色药片术后不良反应时用,中药日常服用,山泉水三碗煎一碗,一日一次,饭后服用,我记住了。可医生你不留下吗,我丈夫如果有什么突状况有您在我也放心些。”
“不需要,粘液瘤的预后治疗中心的专家可比我专业多了,我只要帮他们解决掉最致命的问题,术后的预后和处理他们会完成得比我更好,再者如果说有什么紧急情况,随时打我电话就好,我短时间内都不会离开京华,放心吧。”
“谢谢医生,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您放心,只要我丈夫痊愈,您信中要求的5o万治疗费用我会一分不少地交到您手上。”艾教授一个跟自己妈妈差不多年纪的人一直给自己鞠躬,搞得陈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艾教授,如果您真的想谢我,我有个忙希望您能帮我。”
“您尽管说,只要在我们夫妻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帮。”
“其实这事儿对您来说也简单,我希望你们能帮我隐藏身份。我知道以你们的能力只要查查电话就可以得到我所有的信息,但是出于个人的一些原因,我不希望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您的一句承诺,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我的信息,并且不去调查我的信息。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支开所有人单独与您谈话。”
“这件事简单,您放心,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但我以我的人格向您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从我们夫妇口中得到有关您的半个字,并且我会动用我们能动用的一切资源阻止其他人对您的调查。对了,既然要保密,这部电话您拿着,这是专门为我们夫妻配备的保密电话,除了最高领导人的指示,否则任何人都无权调查监听这部电话,否则就是叛国。为了方便我们的联系,您就收下吧。”
艾教授伸手递来的是一部老式的手机,样式非常像2o年前非常流行的诺基亚,除了接打电话和短信几乎没有其他功能,但想来内部的科技含量绝对高得吓人。
陈海没有矫情,接过了手机:“多谢。另外还有件事儿,我想避开众人离开,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安排?”
“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一会儿您坐我的车,跟我一块儿走,没有人会拦的。”
“多谢,另外今天我给的药和药方我想阳院士病愈后会有很多人来向您讨要,倒不是我敝帚自珍,而是这药我是根据阳院士本人的情况调整的,其他人吃了不仅无益,反而有害,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尽量不要流传出去了。”
“好的,我明白了。对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叫我小陈吧。”
“啸辰,好名字,看你的样子,我应该比你痴长几岁,那以后我就腆着脸叫你啸辰了。”
“您随意。”陈海笑了笑,并没有打算解开这误会,这样也好,旁人想查到自己就更难了。
过了不久,等风头过去陈海趁着夜色坐上了艾教授的车离开了姑息治疗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