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不会忘了早上踩踏的事情吧!汴京城内到处都是地砖,哪里来那么多大石头!”
罗氏想了想,好像也是!
终于拿个正眼看了看自家男人。“那都被流放了,现在谁又碍着谁了?”
嗯。。。关于这点,这点季正桦还真不明白了。
为了不让媳妇失望,季正桦把对这个世界最为了解的儿子推了出来。
“儿子,你来说!”
季司晨思索了下。
“囚犯里头,官职最高的是户部尚书的家眷,上辈子也是他们一家被允许签下欠条,那就说明他们手上的钱银不少!而且,户部尚书是三皇子的人!”
他这么一说,季正桦跟季凝冉就明白了。
“户部尚书管钱财,哪怕大头都孝敬给上面,自己肯定也留了不少!这点三皇子肯定知道!”
“所以,三皇子穷了,现在在薅手下的羊毛?”
季司晨“嗯”了下,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嘴。
“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
户部尚书的家眷被救,三皇子肯定还在暗处监视着囚犯。
咱们季府是流放队伍唯一跟着被盗的人家,再加上早上破坏了他的计划,肯定也属于被盯梢的范围之内。可是我们。。。”
罗氏听到这,可算把整件事给捋顺了。
“可是我们在驻点为了分家,已经暴露了有钱的事情,所以三皇子很有可能将会对我们下手!”
季正桦点了点头。
不容易,可算让她给反应过来了。
季司晨见母亲理解后,又说了自己的打算。
“现在各个边境战况紧张,缺兵少粮。大曲暴政,对逃犯流民的处理都是抓到边关充当肉盾。”
但连着三年的旱灾,到九月地里又看不到收成的希望,流民暴动,各拥为军,那时候才是我们的机会!
因此这半个月,我们还得待在流放队里,等待时机。”
季凝冉跟季正桦听了齐齐点头。
唯有罗氏睨了季正桦一眼。
“所以你们都知道了,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是吗?”
被盯着季正桦立马跳起来大喊冤枉。
“没有啊!我之前也不知道啊!刚才邢差头让咱们去挑东西的时候,咱们不是相互通过气了吗?”
说着,还挤眉弄眼地把刚才几人对视的场景重现。
可是他越折腾,罗氏身上的气场就越低沉。
季凝冉跟季司晨赶紧远离他两步。
才刚离开,就听到母上大人阴恻恻地对他说道:“原来你们那时候就通气啊!呵呵,可真有默契!”
季正桦后知后觉地才现现场气氛好像不对劲。
“你。。。你不知道?”
罗氏见他还敢说,一把把他拉过,薅住他的耳朵。
“对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啊,媳妇,我没有,别胡说,我只跟你心意相通,真的!别扭了,疼疼疼。。。”
“。。。。。。”
一家子吵吵闹闹地在流放队伍走着,多少引起别人的注意。
等看到他们手上的物资时,就是想忽视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