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手下你一言我一语地表对侍卫的不满。
穆永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地听着,不表任何意见。
突然,他睁开双眼,锐利的眼眸对着左前方扫射过去。
季凝冉被吓了一跳。
因为她就站在这个地方。
当他的眼神跟自己撞上的时候,她的心,紧张地漏跳一拍。
季司晨也以为被现,下意识地摆起架势准备硬打。
好在罗氏对自己的符箓有信心,摁住了他。
“什么人?”
屋内的两个士兵也被穆永言的举动吓一大跳。
以为有贼人闯进来,转过身抽出佩刀就要干仗。
“?”
可是,老大盯着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啊!
没东西老大那么紧张干嘛?
向穆永言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穆永言也感到疑惑。
他明明感觉到那边有东西,怎么就没有呢。
“哎呦,门口都是我们的亲信盯着,这么紧张干嘛,还把刀都抽出来,你丢不丢人!”
另外两个比较放松的士兵冲紧张的士兵翻了个白眼。
接着好像是心里有话憋到了极致一般,心一横对穆参领道。
“老大,您就是太谨慎,太隐忍了!这些年才被那些人欺凌至此!要我说就凭您的本事,就该趁这个机会干票大的,才能真的为百姓做点事啊!”
这话说得,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
穆永言皱了下眉,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刚才说话的手下。
面目微沉,直勾勾地盯着他。
盯地他心里有些毛。
不过既然开口了,他也不想退缩。
于是,顶着压力,又开始规劝。
“老大,我知道您不愿我们说这个话题,可是您看看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子?您若不管,就真的没人管了,老大!”
他的话,也引起了其他士兵的共鸣和内心的蠢蠢欲动。
见穆永言没有呵斥,也抖着胆子跟着规劝。
“是啊,老大!永宁知府已经跟二皇子的人同流合污,把百姓拒之门外,咱们这边路再一堵,百姓根本没有活路可言。
说得好听,是为了瘟疫不再蔓延,说得难听点,他们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好攀踩三皇子。
等事情闹大,百姓们没有活路可言,我们这些守卫的人,又能有什么活路?!”
“老大,您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外面五千士兵考虑啊!”
“今日进城费要一两,一条人命却只值五十到两百文,等到了明日,又该升多少?就更别提被我们抓住的壮汉,又拆散了多少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家庭?留下来的孤儿寡母,又该在这世道何去何从?老大,难道您真能无动于衷看着这一切生吗?”
“老大,。。。”
士兵们苦口婆心地哀求,穆参领却迟迟没有反应。
几个人心急如焚。
最开始建议的那个士兵,心一横,直接跪在穆永言的面前抱拳。
“老大,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请看在老百姓的份上,还请为他们谋条生路!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必生死跟随!”
其他人见状,跟着跪下抱拳。
齐声道:“我等必生死跟随!”
把这场规劝戏码从头看到尾的季家三人,站在一旁,颇有意味地看着这个穆永言到底会给什么样的反应。
许久。
穆永言才呼出一口气。
“我知尔等忠诚于我!只是诸位的规劝,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百姓,那我倒要请问诸位,我们该如何为他们谋生路?”
跪在地上的士兵以为穆参领就要被说通了,个个面露喜色,高谈自己的想法。
“老大,我们有兵又有人,只要我们规划得当,拿下永宁府和河州府不再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