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苏嫱和系统的笑话,林津渡去换了一套新的棉麻瑜伽服。
宽松的衣服在他身上依旧磨灭不了精气神。
瑜伽老师很有耐心,安排的是两套课程,苏嫱进度快一点,林津渡天生柔软性好,在做了几个入门体式后,也开始挑战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
“没错,就是这样。”教练赞赏道:“脚趾回勾,腿面正向天空。”
林津渡余光瞄到虞讳走进来的身影,炫耀道:“快看,我弯成了曲奇。”
虞讳脚步微微一顿,一时间竟无法接话。
林津渡重新坐起来的时候,长舒一口气:“一起吗?足不出户强身健体。”
虞讳选择去给他倒水。
苏嫱伸展胳膊,摇头:“别理他们这些无趣的人。”
林津渡总觉得苏嫱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亲近了两分。
但他又想不通原因,照常理,又是开业针对性闹事,又是双重人格,一般人不刻意生疏都算好的。
上完瑜伽课,他们稍微休息一下,就已经接近下午六点。
林津渡顺其自然留下来吃了顿晚饭。
一桌餐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只不过大家都好像活得不在一个图层。
虞熠之还在想着白天的闹事和江舟“巧合”的出现。
苏嫱尽管一直笑眯眯的,但心里似乎也在想着事,中途还和虞正初对视了一眼。
虞讳一如既往的沉默,而他沉默的时候,很难解读出表情。
只有林津渡对这顿饭最为虔诚,特别认真地剥虾,中途差点被硬邦邦的虾尾袭击。
“去用水冲一下。”虞讳放下筷子,说。
林津渡展示了一下手指,表示没有被戳破皮。
苏嫱看到这一幕,夹菜的手稍停,什么也没说。
饭后,苏嫱喊虞讳陪着出去走走。
天气一日一变,外面忽然开始下小雨,虞讳帮苏嫱撑着伞,站在桥上欣赏湖上光景。
光影流转,水下游鱼摆尾,双方皆是静默许久。
最后,苏嫱把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递给虞讳,和上次要给虞熠之的木匣子很像。
“拿着吧。”
作为传家宝的平安玉佩本是一对,是要给一对新人。因为有两个儿子,所以她只能拆开,一边一枚。
在虞讳接过去的时候,苏嫱想了想说:“算了,我亲自给,这样也能体现我和你爸的重视。”
虞讳沉默须臾:“您看出来了。”
不是疑问句,是笃定。
“上次就觉得不太对。你从前都是泛泛之交,没见有什么朋友。”
“退一步说,哪怕挚友也不会特意领到家庭饭局上。”苏嫱稍顿了一下:“今天我看到那孩子在你小区的业主群里。”
再要好的朋友,也没有见进业主群的。
她没有再深谈这件事:“走吧,进屋我再包个红包。”
虞讳忽然道:“其实我是最近才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比想象中深厚。”
苏嫱预感到不对劲。
有虞熠之‘珠玉在前’,苏嫱多问了一句:“那小渡呢?”
“不清楚。”
一个人就算再聪明,也无法准确估量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
旁观者清,虞讳问苏嫱:“您觉得他对我是什么观感?”
苏嫱短暂沉默后,要把盒子拿回来。
虞讳却硬生生不松手,从容不迫道:“妈,我相信他对我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
苏嫱用力拽盒子:“……”
她更相信她儿子是个普信。
还回来。:,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