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讳慢悠悠喝着茶,冷笑问:“为什么你立刻会想到这种可能?”
他只是提到一个因,也有可能是江舟和绑匪有仇。
赵黎那边不说话了。
稍停了一下,虞讳继续说:“赵黎,我不喜欢站中间的人,你至少该做点什么表明立场。”
说完,挂断了电话。
林津渡刚好一杯茶见底,认真说:“赵黎应该不会因为一通电话,就去针对江舟。”
虞讳当然知道这点。
“先提个不合理的请求,之后退一步就好谈了。”
他看着林津渡:“你想要达成的结果会实现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脑宠吗?不细问,只要他提,就要什么有什么。
林津渡可耻地为这种行为感觉到心动。
虞讳淡淡问:“让赵黎条不屏蔽江舟的朋友圈,说他不愿意再见面,让身边朋友也不要再去和对方打交道。这也是形式主义,对吗?”
勉强算是背刺了。
林津渡捧着茶杯,小鸡啄米点头,额前碎跟着动了动。
虞讳见状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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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出院后,目前住在一室一厅的员工宿舍。
他走过来的时候,亲耳听见赵黎挂断电话后说了句:“虞讳是疯了吗?”
“赵黎哥,出什么事了?”江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像是受惊的兔子,眼眶泛红。
赵黎心头一阵烦躁,没回答他。
赵黎也看到了今早各家的爆料,他不信虞讳会逼虞熠之到远走异国他乡的程度,之前明明还挺关心对方的。
但消息总不能是虞家自己放出来的,这种事处理不好就是公司人心不稳股价动荡。
江舟不知何时走到了赵黎身边。
“我不想出
国,那里语言都不通,但我也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熠之哥一个人漂泊异乡。”
他知道赵黎最吃哪套,不想移民到小国吃苦和不想看虞熠之独自在外流浪,带来的是两种不同的观感。
这也是江舟今天让赵黎愿意见自己找得话茬。
他提了一嘴移民,勾起对方好奇心,再说见面后细聊,赵黎果然上钩。
良久,赵黎终于开口:“我刚和虞讳通过话,他的态度很强势。”
江舟小脸煞白:“我不明白,熠之哥是他弟弟啊,如果是因为我,大不了我以后……”
说着浑身颤抖,全身肌肉抽搐,呼吸不上来。
这不是演出。
江舟是真被气急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气喘不上来。不过倒是阴差阳错起到了作用,赵黎终归心软了一下,叹了口气:“我再想想办法。”
再说包庇罪的事情还没有定论,他想要知道真相,就不能稀里糊涂让江舟被送走。
回想通话内容,虞讳怀疑江舟在绑架案中扮演的角色。
赵黎望着脸色煞白的初恋,叹了口气:“我最后再帮你一回。”
希望不要让他失望。
扶江舟上床,随后赵黎出门打车去往环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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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了一个上午,临近傍晚的时候,林津渡和虞讳准备去虞熠之那里一趟。
经过一整天的缓冲,现在过去宽慰顺便商讨一下后续事宜,是最好的。
避免被媒体拍到,虞讳让助理开来公司一辆相对低调很多的车。
车上,系统叮嘱林津渡要警惕。
【世界意志很狗,你要小心狗急跳墙。】
【说不定它正在苟延残喘地给白月光开后门。】
【狗日的。】
“……”真是半个字不离脏,半句话不离狗。
“我会留意。”得意时切勿太自满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快开到虞熠之家门口时,林津渡隐约看见一道眼熟的身影。
已经进入小区,右侧是草坪,车开始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