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幼年时,他母亲打断他父亲的腿,又把人囚禁起来,后来事发,警察来的时候,那女人先杀夫再自杀,只留下当时七八岁的江舟。”
林津渡没有想到白月光还有这么惨烈的一段过往。
不过这却是给他解惑了。
难怪江舟愿意配合陆医生把虞熠之情绪整崩溃,然后再留在对方身边无微不至的照料。
温柔只是假象,对方骨子里怕是带些家族遗传下来的精神病。
“谢谢。”
话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是谈法治又是谢谢,林津渡一度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至少这次你没准备瞒我。”
原来指得是自己携录音专程来一趟事情。林津渡扬了扬眉,潇洒表示应该的。
信息量有了,同时催化了男主心中怀疑的种子,他准备当甩手掌柜离开。
然而虞熠之长臂一伸,拦住去路:“那现在是不是该谈谈录音的缘由?”
早前林津渡说过对陆医生印象不佳,但携带录音器一看就是有所准备,此前自己可从未说过陆医生会催眠。
林津渡压抑着叹息。
自从男主变得日渐清醒,越来越不好糊弄。
偏偏有些事,无从解释。
他措辞片刻,道:“因为我双重人格,另一重人格遇到邪恶的人时,会产生共振。”
“?”
“你可以看做是,同类间的量子纠缠。”
量子理论大师在虞熠之进一步刨根问底前,火速找借口开溜。
这次虞熠之没有再阻拦。
他站去窗边,夕阳如火。良久,虞熠之沙哑着嗓音道:“江舟能活着回来,我很高兴。不过他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好像……不太一样了。”
虞熠之叙述完酒店泳池发生的事情,问:
“你觉得江舟脸上的红印是林津渡刻意设计,还是他自己陷害不成……”
管家就事论事:“一边溺水一边扇自己巴掌,难度有点大。”
虞熠之这时冷冷道出一件事:“我带他上岸的时候,他手脚都吓得在颤抖。”
尤其上岸的瞬间,江舟第一下都没握住扶梯栏杆,更何况自我伤害。
管家一怔。所以大概率是林津渡故意为之?
他更诧异的是,虞熠之明知道是林津渡设局,居然没有直接拆穿。
“扇人巴掌这种事,也不太像是林津渡的手笔。”虞熠之捏了捏眉心。
直到太阳彻底下山,他才重新开口:
“一句谎话要用一百句来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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