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去问皇后娘娘,她将来打算怎么样呢?还能跟侯爷吗,不可能了吧?
那侯爷是怎么想的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另一个身份?
想想,当年6钏跟侯爷的婚事,也是被传为一段佳话。
一是因为他的腿疾,二是因为6钏的眼疾,三是因为6钏的医术。
现如今他竟然抛弃6钏,成了霍子骞?皇上的三十万兵士就要到了,霍子骞会怎么做?
又要打仗了呀!
……其实想想大家也知道,皇后娘娘跟侯爷已经不可能了。
侯爷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将皇后娘娘认回去的样子。
她身为大靖朝的皇后,命已经不由她自己做主了。
不管她曾经经历了什么,跟侯爷之间是阴谋也好,欺骗也罢,她现在已经无力去反抗,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也只能听从皇上的安排和摆弄了。
管事嬷嬷眼底闪过一丝同情。她轻轻的叹息声落在6钏的耳旁。
6钏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早启程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管事嬷嬷惊讶了。什么夜长梦多?到底是没有经历过生产的女孩儿,竟然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悲壮感。
“哎,娘娘放心,不论如何,奴婢都会守在娘娘身边……”
6钏眼底带着笑意,不说话。
这些都是皇上留给他的,如今她连皇宫都不打算回了,还要这么多奴婢干什么?
6钏挥手将人都请了出去。
前院里的戴门冬和郝衍生进来了,怀中偷偷的带了一张舆图。
如今城中耳目众多,皇后娘娘想要明目张胆的逃跑是不可能了。娘娘怀着身孕,走到哪儿都是最显眼儿的,整个西城没有不认识她的人。
这样如何逃跑?
他们可没本事说动全城的人帮6钏隐藏踪迹。
两人面色凝重的将舆图递给6钏。
“我们两个正琢磨着,将您藏在哪里才好,可是研究了半天才现……这整个回春大药房都被围的里三圈外三圈。别说出去藏在哪儿,眼下连大门都出不来。”
戴门冬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这皇上是在防护谁?
6钏呢还是霍子骞?
6钏倒是不像他们二人愁肠百结,她早就拿定了注意。想自己单独出城门是不可能了,翻了翻舆图,想了想来时的路线,伸手在舆图上便指了个山林茂密的地方。
那后面还有片崖子。
“就这个地方,你们提前赶到此处,我到了后,便假装如厕去找你们。”
戴门冬想了想:“这方法行是行,就怕咱们走不远。”人少就算了,还拖着两辆马车,哪里能是那些武功高强的羽林军对手?
他们两个字认得,医书也读了不少,但就是个文弱书生,赶马车的活都很少做……哎,两人生怕自己做不好,给她带来麻烦,对明日的行程相当的忐忑。
6钏当然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道:“不是有两台轿子么,分开装,将那些暂时用不到的孩子衣物放在后面的马车上……然后么——”
6钏勾嘴笑了笑。
她忽然羡慕某人,能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死掉!
6钏又去了牢房中。
苏康还被关着,看着那个怀着身孕的女子走了进来,苏康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你来做什么?放本王出去么?”
6钏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勾唇道:“今生没有当成皇上的滋味如何?”
什……什么!
苏康的身子一震,猛地看向6钏,眼底的厌恶陡然升起:“果然是你!我早该猜到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