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呢,我看那位谢罗氏年纪不大,牌坊上刻着为夫殉情。”
“没错。”头上戴着一根素银簪子的婶子说道,
“罗家小姐刚烈,过门前未婚夫婿病死了,她就一根绳子往房梁上一吊,殉了情,后来两家人给他们办了婚礼合葬。”
“说起来我也是罗家的亲戚,罗家门户小,但出了这么一个贞洁烈女后,谁见了罗家人不得夸一句家风好。”
婶子说到这里脸上有点得意,“世风日下啊,这些礼义廉耻现在都快被丢光了!”
“你是要报纸上?”谢家大伯问。
“对,一个镇子两座牌坊有相当的历史价值,我先收集素材。”方原违心地回答。
这俩人以为他是认同这种封建糟粕下的贞烈,才愿意说些信息。
目送两个npc离开,方原叹了口气,“是自愿殉情,还是被迫,按当时那种风气真说不好。”
“饿死是小,失节事大,最早说这话的本来针对的不是女子一方,后世却用来洗脑女人,真歹毒。”姜栖神色晦暗,“不用想了,一定是被迫。”
他们夸奖的不是那一堆石头雕砌的牌坊,也不是刻在石头上的女子,而是自己在旧时代高人一等,掌控女子一生的权利。
赞扬的背后是极致的卑劣和绑架。
“所以谢家生的事跟一百多年前被迫殉情的女子有关?”方原问。
“不确定,你昨天提到的那条河,我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哪条河里没淹死过人,说晚上别去是怕遇上什么东西。
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越是打听不出来,遮遮掩掩的事情就越有问题。
还是要找机会去一趟。
两人正说着话,灵堂那边又传来一个消息,族老出事了。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谢家亲戚脸色铁青地看着来通报的人。
“就刚才的事,都快到镇长家了,抬轿的人不知道怎么弄的把族老摔了下去。。。。。。”说话的人低着头不敢看几个长辈的表情。
“人呢?!”谢家大伯大雷霆。
“在祠堂跪着,族老,也在祠堂。”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谢家,莫守亮和郭宇达,还有王樾都跟着往祠堂去了。
“来一个死一个,难怪木匠师傅要走,这得多大的怨气。”方原面带惊悚地看着满院子的白布和纸钱。
走了一大群人,谢家院子看起来更加的空寂阴森,灵堂里的烛火依旧跳动着,上面的画像嘴角扯出来的笑容更大了些。
一直到午后,王樾才从祠堂回来,他找到姜栖的时候,姜栖正在灵堂右边侧厅,靠椅子上休息。
王樾等她走到跟前,直截了当地说,“我给你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大家互惠互利。”
“多大的价值?”姜栖直起了背,“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姜栖,之前我偶然听过你的名字,所以先展现了诚意。”
王樾目光平静地打量姜栖一眼,再次开口,“在这个副本里,你战力低,就算有本事找全线索,也抢不过其他人,至于我说的消息是真是假,你应该能分辨。”
能做到杭璟没做到的事,王樾不会把眼前的人看作低战力新人。
“我知道的消息你当然会说实话。”姜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