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止把药晚放在床上,认认真真替她掖好被角,又打来清水,替她擦脸擦手。
漂亮仙君是第一次服侍人,难免笨手笨脚,帕子也没拧干,药晚的手脸是干净了,头、衣领、袖子……湿漉漉的像刚捞出来的。
幸亏,药晚昏的太死了,就这样还没醒来。
莲止了会儿呆,对上一双无语的金瞳。
小赤鸦冒了出来,目光支棱着:“漂亮蜀黍你是趁姨姨睡着,故意欺负她吗嗝儿——”
“我不是。”莲止下意识捏紧帕子,一阵水声。
很好,这下被子都湿了。
莲止抿唇,“我可以用法术替她烘干。”
小赤鸦:“万一烘熟了怎么办?”
漂亮仙君还没被这样蔑视过,他皱了下眉,“小黑你也醉了?”
“什么是醉了啊?”小赤鸦摇头摆尾的,啃着自己的尾巴。
莲止确信,那壶青莲酒不但让药晚醉了,还让这条小黑蛟也跟着醉了。
突然,他感觉有什么在戳自己。
低头一看,居然是屠巫。
莲止有些不解屠巫是何意,伸手点了点它。
屠巫顿时扭成麻花。
莲止:“……你不会也醉了吧?”
突然,屠巫剑尖一转,就把药晚的被子掀了,直接割开了药晚的腰带。
莲止瞳孔地震,一把握住屠巫的剑柄。
“屠巫,你干什么?”
小赤鸦已经把药晚的外袍扯下来一半了,还道:“当然是帮姨姨换衣服了呀,蜀黍你快来帮忙,嗝儿~”
莲止腾出另一只手抓住蛟尾,“不可!”
“哎呀!你又抓我尾巴!”
一剑一蛟两个小醉鬼格外不听话,拼命挣扎。
它们只是想替姨姨(主人)换衣服,有什么错?
还不是怪蜀黍(小莲花)你把主人弄成这样!
一花、一剑、一蛟在屋内进行着衣服争夺战。
张宝宝与鹤无极过来时,就听到砰的一声,房门从内打开。
一蛟一剑被丢了出去。
小赤鸦啊呀惨叫,屠巫气的扭成麻花。
“这是怎么了啊?”张宝宝踏步进去,屋内早被弄得一片狼藉,屏风翻倒。
张宝宝眼珠子险些瞪出来,他看到了什么?!
自家那仙姿佚貌的伯祖父的手正放在他姑的腰带上!
药晚的衣服早被两个小混蛋扯的松松垮垮,虽算不上春光乍泄,但半个肩头和锁骨是露了出来。
莲止沉郁着一张脸,替她系着腰带……准确说是一根麻绳。
腰带被屠巫割断了,莲止随手找来一根麻绳,先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