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两天,可以说过得十分煎熬。
一开始,他还不忿街道办处事不公,为了巴结林凡扣下他,心里没少骂娘。
几乎把林凡和街道办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可现在,他真的是巴不得街道办是因为这个扣下的他。而不是因为怀疑他的身份。
他以前一个堂堂八级工,管事一大爷,自然不会犯错轮流到受思想教育,所以不知道具体流程是怎么样的。
所以在街道以思想教育的名义,和他谈人生,聊起家庭情况,成长环境。他还没意识到不对。
可话题不知不觉,就引到了他的家庭成员,主要是他的父辈情况上。
易中海就跟被针扎了一样,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了。
不对劲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问他的父辈。
他都这把年纪了,上一辈大多都半边身子埋黄土里了。问这个做什么?
这和思想教育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世问不得啊。要是被人知道了。
他易中海,非得身败名裂,失去所有不可。
可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专业人员的对手,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从他的态度里,看出了什么东西。
易中海不知道工作人员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工作人员是猜到了多少。
总之,在那之后,易中海就感觉街道对他的态度一下就变了。哪怕极力掩饰,可是易中海还是现,他们对自己说话的态度,看自己的眼神。
如果说一开始是疏离中还带了一丝礼貌客气的话,现在就是冷淡里,藏不住鄙夷和厌恶。不像在看一个普通居民。而是在看一个犯罪分子。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易中海真的是慌也慌死了。晚上压根睡不着觉。心里害怕的要命。
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但总感觉,这里头藏着什么大事。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一方面害怕得不行。一方面,也忍不住心存侥幸。觉得自己的身份这么隐蔽。事情又过去了那么多年。
他的身份,连枕边人一大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聋老太太。
可聋老太太和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进去了,聋老太太也得进去。
除非她疯了,才会作死地举报他。所以,街道办是不可能,也不会知道这个事情。现在的情况,一定是他在自己吓自己。一定是哪里有误会。
可再一想,也觉得不对啊。如果不是怀疑自己。街道为什么要问这些呢。
而且,在自己意识到不对,闭口不言以后,街道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甚至看自己的眼神,也越冰冷严肃。
只差明着和自己说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易中海在禁闭室里是辗转反侧。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短短几天时(cfbh)间,整个人苍老了好几岁。
眼睛里满是血丝,黑眼圈跟熊猫一样黑,白头也多了许多。等听到干事冷冰冰地推门进来,带他到办公室问话的时候,易中海的心情就跟上坟一样难受。
又来了。又来了。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来个人告诉他,街道办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扣下他吧。
他真的受不了了。
可等看到主桌上坐着面沉如水的王主任,旁边也坐着2个黑脸的工作人员,
一看见他进来,眼睛就跟刀子一样盯着自己看。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时,
易中海又恨不得把之前的话都收回去。还不如不知道呢。
这一看就是要摊牌了啊。
完了,难不成,他们真的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彻底改变态度,连掩饰也不掩饰了,直接用审问犯人的态度对自己?
不,不,不。
不会的。易中海拼命安慰自己。
他强迫自己冷静,只要自己不承认,自己不说,就不会有事的。易中海打定主意,不管等会王主任问他什么,他什么都不会说。却不知。
自己遇到的是开了挂,有系统的林凡。林凡已经给他用了真话卡。
哪怕他决定死扛,打死不说出真相,可真话卡,也会让他有问必答。
把一切都交代出来。
“易中海,我们现在也不跟你玩虚的。想必你这几天,多少也猜到点我们为什么扣你的原因了对吧。”
王主任不再藏着掖着,现在有了实打实的证据,不用再拐弯抹角地调查了。
一开口,就把事情挑明了。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了那封匿名信,对易中海道,
“你来送举报信的那天,恰好,我们也在信箱里,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匿名信里举报你易中海,父亲是汉奸。”
“你身份存疑,举报的又是国家栋梁林院长,所以,我们才暂时以思想教育的幌子,把你扣在街道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