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坐在那里,手里攥着已经变形了的旗袍,一言不。
“纯元自入府以后,朕对她便是椒房专宠。纯元亦是满心满眼都是朕。纯元不通庶物,朕便让宜修管家。纯元不喜欢苗庶福晋,朕便让苗庶福晋搬到府里最偏远的地方。”
雍正唠唠叨叨的,对于纯元的回忆,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朕与纯元两情相悦,朕不相信。”雍正好像陷入了自己骗自己的怪圈子里。
佟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胤禛啊。纯元是宜修的嫡姐。宜修都嫁与你并有了孩子。纯元却还待字闺中。”
“更何况,宜修在乌拉那拉府过的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宜修有孕,乌拉那拉府哪怕是派个嬷嬷来探望,也比未经人事的格格来的管事。”
看胤禛还一副自欺欺人的样子。
佟瑶看着手里的茶盏慢悠悠的说:“纯元的惊鸿舞如何?”
雍正不明所以的看向太后:“自是当的起‘凌波仙子’四字。”
佟瑶见状,似笑非笑的说道:“那皇上可知,习舞之人若想要保持体态轻盈,不一定非要少食。也可用息肌丸。”
雍正面色大变:“额娘的意思是!”
“想必皇上心里也有了决断。昔年赵飞燕为做掌上舞,就是用了这息肌丸。息肌丸可以使女子身轻如燕,皮肤光洁嫩白,浑身散幽香。”
每一样,都跟记忆力的纯元重合。
“这息肌丸里,最主要的一味药,就是麝香。”
佟瑶把手里的茶喝完,微笑着看着雍正。
雍正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自以为的美好初见是精心设计,就连他的儿子也。。。
“胤禛,哀家知道你难过。在额娘这里,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别憋在心里。”
佟瑶十分怕雍正把自己憋坏了。
“为何?为何要跟儿子说这些?”雍正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着佟瑶问道。
“因为你是我儿子。胤禛。咱们母子之间确实有很多问题。”
“所以才更要说清楚。哀家今日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后宫女子。”
雍正还是低头看向手里的衣服,嘴里却问道“什么都能说吗?”
佟瑶听着这语气不对劲,翻遍了记忆。想到了乌雅成璧的一个大雷“隆科多”!但雍正的思维不会这么跳跃的,吧?
“都可以。”心里有底,佟瑶还是很平静的说。
“额娘。”雍正在犹豫。
“您和隆科多……”终于问出来了。
佟瑶轻笑了一下。
“额娘要真和隆科多有什么,凭先帝的手段。额娘还能好好在这里做太后吗?”
雍正知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他确实以前看到过,额娘跟隆科多抱在一起。
“额娘个隆科多自幼相识。却被他推给了孝懿仁皇后固宠。胤禛,所以额娘要告诉你。真心是最难得,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不过是看先帝去世,又想起了哀家。可哀家凭什么跟他走?凭他冷心冷肺吗?”
看着额娘又嫌弃又不屑的表情。雍正在心里信了五分。
“不过是在你登基之时助了一臂之力。但隆科多这些年越的猖狂。皇上是明君,功过自然是要分开的。皇上该收拾就收拾。”
‘想借我的手弄死隆科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身为皇上这么点小事还处理不好了?雍正你别这么废物。’佟瑶可是党的接班人,还要为自己攒功德呢!
雍正这才带了两分笑意:
“隆科多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额娘不必担忧儿子。纯元的事儿子知道了。朕会好好弥补宜修的。”雍正不允许自己太过沉浸在以前的思绪里。打起精神说道。
“这衣服就扔了吧,皇额娘,朕先回养心殿了。”
佟瑶仔细看了看雍正的脸色。嗯,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离得这么近,还是能感觉出一点雍正心情不咋地的。
雍正走后,佟瑶吩咐竹息熬了桂圆莲子汤。
又从系统那里买了一颗好睡不做梦的药丸扔了进入。
叮嘱竹息一定要看着雍正喝下去才可以回来。
雍正回去后,还是看了一个多时辰的折子,才歇在了养心殿。
本以为今日思绪凌乱,不好入睡的雍正,躺下就睡着了。一夜无梦到五更。